孙志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应,然而,过了一分钟,始终不见丝毫回应。
“他,他该不会是死了吧?!”
没等孙志反应过来,几辆闪烁着红蓝白色灯光的警车齐刷刷地堵住了工厂的唯一出口,伴随着呜哇的警笛声,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陆续下车,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工厂,将他包围起来。
“站住!不许动!抱头蹲下!”
面对黑黝黝的枪口,孙志毫不犹豫地依言照做,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喊道:“警察叔叔!你们不要误会呀!我,我不是坏人呐!来这之前,我就已经报警了!”
“不要说话!来人!把他先铐起来,带回局里审问。”
“是!队长!”
很快,作为现场第一目击者的孙志被一名女警反剪双手,带出工厂,灰头土脸地坐进一辆警车。
“那个,阿姨,我真不是犯……”
不等他把话说完,女警一瞪杏目,不满道:“我今年才二十三,你管谁叫阿姨呐!”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眼拙嘴笨,那个警察姐姐……”
女警用力拍了一下车窗,打断道:“少跟我套近乎!再说了,你的年纪看起来比我大多了!”
“嘿,不让叫阿姨,姐姐又不能喊,那你让我怎么办?总不能喊你妹妹吧!”孙志没好气道。
“少废话,乖乖在这待着,要是敢乱跑乱动,当心我一枪把你毙了!”
听到这话,孙志立马蔫了下来,就跟一只鹌鹑似的,不敢再耍贫嘴。
一名老警察刚好目睹这一幕,不禁板起脸来,训斥道:“小邓!注意一下你的言词!咱们是人民警察,不是旧时代的山贼土匪!你腰间的枪是用来对付罪犯,保护市民,不是你拿来炫耀恐吓的资本!”
“呃,是,我,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吸取教训的。”
面对老警察的训斥,女警噤若寒蝉,委屈地瘪着嘴,就像是接受班主任训诫的小学生。
“记住,你一定要认真落实!不要给我整当面一套,背面一套,要是再让我逮住,就有你好看的!”
老警察本想再训诫几句,但在听到工厂里有人在叫自己过去帮忙,便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呼~老王啥都好,就是训起人来,没完没了,但愿他不会跑到队长面前打我的小报告……”
说着,女警回头瞪了一眼车里的孙志,没好气道:“都怪你!”
“……”
废弃工厂内,几名警察正围在深坑边,进行着激烈的讨论,有的抬头看向顶棚破开的一个大窟窿,嘴里嘀嘀咕咕,像是在分析案情。
“张豪山呢?抓到他没有?”
见众人议论不止,完全不搭理自己,老警察皱起眉头,正要提高音量,有人冲他喊道:“老王,你觉得顶棚的这个窟窿是怎么造成的?”
被叫做老王的老警察扭头看去,见是负责这次行动的队长,只得沉吟片刻,回道:“会不会是因为年久失修?”
“……或许吧,你再来看看这具尸体,哎哎!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一边待着去!好好地给我检查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