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我只是想论证一个观点:既然你的目的不是看到这些表情,又何必纠结我的脸上有没有这些表情呢?”他说完这番话之后,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露出完成了一个诡辩的得意之色来。
于清梦眯起眼睛望了望走廊外侧,缓缓地点头,长长地“噢”了一声。
“差点被你绕进去了。”她嘿然一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对了,先把情书还给我吧。”
“啊?”
她没有解释,又亲自动手从他口袋里把那只蓝色小信封掏走了。
“喂……”
“解释一下啊不是和你开玩笑,而是突然觉得里面写的一些话已经过时了,我要拿回去修改一下。”她说着冲司见肖挥了挥手,“拜拜。”
东西两面的楼梯间方向都涌出了人群,于清梦挥完了手,转身往东侧走,汇入了前往四楼的人潮。
司见肖还站在那儿,他还没有从解锁收到人生中第一封情书成就的冲击中缓过神来,虽然这个解锁成就的过程看起来有点像诈骗。
但是,以后和男生们闲聊起“收到过情书”这个话题的时候,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地说“我也收到过”这样的话了吧。
这么一想还有点感激……
“要帮忙吗?”
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明明是在说主动付出善意的话语,可是语气却是那种一贯令人不悦的冰冷孤高。
而且不等司见肖回答,说话的人就自作主张从他手中分走了一半的周记本。
当他意识到手中的份量骤然减半时,眼角的余光只瞥见了她飞快转身时长发飘飞的背影。
即使走廊的环境因为集会解散回来的学生变得嘈杂不堪,司见肖还是听见了自己喉咙底下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吕漪澜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到教室将周记本分发到各人手中,这个过程里他一直忍不住隔一会儿就向吕漪澜瞥去一眼。
等到发完本子回到座位上准备下节课上课的课本笔记和资料时,他终于听到吕漪澜在后头对自己说话。
“怎么了?有话就说。”语气有点不耐烦,看起来她注意到了自己频频瞥去的目光。
“没什么。”
废话啊,这种事当然不可能主动去问。假使一个犯罪嫌疑人想要试探办案的干员是否知晓自己的罪行,难道他会主动去问干员“阿sir请问我刚刚犯事儿的时候你在场吗”?
“好吧,那我问吧,你是在曲线救国吗?”
“什么曲线救国?”
“比如通过拖自己下水来挽救乐见曦的名誉什么的。”她的眼神毫不掩饰地在表达“这种行为愚蠢透顶”的蔑视,不过司见肖背对着她,这份蔑视并不能很好地传达到位。
司见肖否定了她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