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吕漪澜的请求,司见肖把刚拿起的书包又放下了,什么话都没说就转身朝教室后门走去。
吕漪澜不奇怪他会答应自己,但是奇怪他的态度,她敏锐地发现了司见肖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对……
“他怎么了?”吕漪澜随口对还没走的阿哲问道。
“不知道,大概可能也许是失恋了吧。”阿哲笑了笑。
失恋?吕漪澜心里一惊,她想起这节地理晚答疑刚开始不久时班里的一阵短暂骚动就是因为司见肖迟到敲门引起的。
迟到的理由……就是去高三找了学姐告白吗?以吕漪澜的聪明没费什么劲就猜到了正确的答案。
阿哲从抽屉里随便捡了几本习题丢进了自己的文件包,然后拎着包往前门走去。
“哎李志哲你等一下……”
“怎么了?你想问点什么吗?”他嘴角微微扬起。
“你刚刚……是不是把手机扔进去了?”吕漪澜严肃地皱眉,指着阿哲手里的文件包问道。
阿哲“哈哈哈”地笑了几声,往后退了两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啊……班长不会随便乱说的吧,万分感谢。”
“喂……”吕漪澜露出了不悦的神色,但阿哲很快地跑了,没有留给她拒绝的余地。
她回过头看到司见肖正站在后门之外等自己,便快步走过去了。
“你还好吧?”她打量着他的侧脸问道。
“什么?”司见肖有点走神。
“没什么。”吕漪澜走到了他前面,朝这一层的教室办公室走去。
他就不说话了,跟在她身后走到了办公室门口。
站在教室办公室门外,不用进去他们也能看到里头的灯已经关了一半,剩下的三个老师之中没有看到他们班主任卢月老师的身影。
“已经走了吗?”吕漪澜失望地说道。
“也许她今天没有答疑任务,提前回去了吧……”司见肖小声说了一句。
“她可是班主任啊……今天是收假回来的第一天,没道理那么早就走的吧。”吕漪澜不认同地说道。
司见肖摊了摊手,想当然地说道:“学校又没有硬性规定班主任一定要留到学生全部就寝以后才可以下班,上次她请我吃饭的时候不是也说了吗?学校只是她工作的场所而已。”
吕漪澜没有理解他话里的含义,反问道:“学校是老师工作的场所这句话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当然能,就拿工作场所和家来相比,难道一个人会爱工作场所更胜于爱自己的家吗?”司见肖振振有词地说道,“一般的社畜对雇佣他们的私人企业尚且如此,你还指望更加残酷的学校?”
“社畜是什么意思?”
“呵呵,所谓社畜,就是指那些像被豢养在都市中的苦力牲口们一样劳碌的上班族。比如上有老下有小需要养家糊口的中年人士,比如背负着看不到尽头房贷的初入社会的年轻人,因为种种原因只能无奈地接受雇佣他们的资本家们的压榨,被残酷的现实按在地上无情地摩擦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