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华等人来到丁家村,轻易就找到了丁家庄园,因为村庄里都是零星散户依山居住,大多是低矮小屋,只有丁家庄园颇具规模,远远就看到了。庄园位于村西一个山坞里,三面环山,南端大门面对大路,周遭都是石头围墙,足有一丈余高,院子约莫有十二三亩面积,里面都是白墙灰瓦楼房,很是气派整洁,除大门外,靠后山有一后门可以直通大山,沿庄园围墙外都有路道畅通。梁少华他们察看地形后,立即做了部署,他自己守正面大门,白念周去守后门,白絮飞巡视接应。这波操作自然惊动了院内之人,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前几天赵点水带兵来过一次,都进去查看过,现在又会是什么情况呢?廖封自然不敢大意,他立即让名义庄主丁海出来询问。
丁海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梁少华,心里一惊。他定了定神,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守在我家门口?”
梁少华上前一步,拱手说道:“我们是朝廷派来的,奉命调查一件案子。你便是庄主丁海吧,不必惊慌。”
丁海心中暗惊,他本以为是山贼土匪来袭,没想到竟是朝廷的人。他连忙答道:“我这里偏僻山区,哪有什么重大案子啊?前几天来了一班官兵,又是搜查询问,今天你们又来,这到底是为啥呢?”
梁少华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他继续追问:“有官兵来过,可有发现什么异常?”丁海摇摇头,故作镇定地说:“我这里平时根本没有人到此,哪来什么异常啊!山贼土匪不来就什么事也没有。”
梁少华笑道:“没有事就好,我们也是例行公事,不会扰乱你的正常生活,你请自便。”
你们一个个总是这般神秘兮兮的,那副模样着实让人心生疑惑,我又怎会不担惊受怕呢?丁海心中满是委屈与不安,嘴里不停地嘟囔着,随后便独自一人缓缓地走回了园内。
回到园内后,他迫不及待地将所遭遇的情况详细地与廖封诉说了一遍。廖封听罢,顿时脸色大变,他敏锐地察觉到此次的问题或许比上次那些官兵前来时还要严重得多。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开始怀疑他们的行踪已然暴露,可如今园子门口已被堵住,若是此时贸然出逃,无异于自投罗网,陷入绝境。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当机立断,决定先暂且躲避起来,待时机合适再做打算。于是,他立刻带着家人们匆匆忙忙地躲进了那隐秘的地下暗室之中。
就在廖封等人躲藏起来不久,刘文昌便带着一群士兵气势汹汹地赶到了。他仔细地察看了一下整个园子的地形地貌,与梁少华交换了一下意见,很快就制定出了一套包围策略。他不仅在前门和后门都增派了大量的人手,协助梁少华和白念周加强看守,还亲自领着知县、县尉、白絮飞以及二十名身强体壮的士兵进入园中。
丁海远远瞧见这阵势,心中更是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双腿止不住地颤抖,仿佛随时都会瘫软在地。然而,他深知此刻已无退路,只能硬着头皮战战栗栗地将刘文昌等人迎进了中堂。刘文昌一进来,便毫不留情地立即命令丁海把园子里所有的大小人员都叫出来,在堂前集合。丁海无奈之下,只得依照刘文昌的命令行事,连忙吩咐管家赶紧去召集众人。管家得到命令后,不敢有丝毫耽搁,一路小跑着去执行主人的吩咐。
很快庄园内大小人员都集合齐了,刘文昌先扫视了一眼,威严的目光让这些人都恐惧地低下了头,他转头问丁海道:“你确定全部人员都到齐了?”丁海点头哈腰答道:“回禀大人,小人确定都到齐了。”刘文昌大喝一声:“本官来时都调查了你庄上户籍名册,明明少了人,为什么要隐瞒本官,快如实招来!”丁海吓得不轻,连忙狡辩道:“有庄客张阿大一家四口前几天回老家奔丧去了,还有两个庄客外出采办未归,其余都在这里。”
“丁山呢?让他来见本官!”刘文昌此话一出,丁海马上意识到是自己弟弟此次出去坏事了,惊得浑身发抖,脸色骤变,他支支吾吾答道:“丁山带着那两个庄客出去采办了。”
刘文昌那充满怒火的双眼,犹如燃烧中的烈焰一般,狠狠地瞪向丁海。随后,他大声地叫过一旁的县尉,并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你立刻带领手下的士兵对这座庄园展开全面搜查!记住,不能放过哪怕一个细微的角落!”
县尉一听,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丝毫不敢有半点怠慢。只见他迅速转身,挥手示意身后的士兵们跟上,然后便迈着坚定而又急促的步伐朝着庄园内走去。士兵们一个个神情紧张,手持兵器,如临大敌般开始仔细地搜寻每一处可能隐藏秘密的地方。
此时的丁海,内心早已被恐惧和不安所占据,上下起伏、七上八下。他绞尽脑汁地思索着,这些官兵究竟在寻找何物?难道是廖封吗?可是想到自家那隐秘至极的地下通道,他心里又稍稍安定了一些。毕竟,那通道如此隐蔽,想要轻易被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然而,如果不是为了搜捕廖封,而是由于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丁山在外头惹出了什么大祸,导致官府前来搜查,那情况可就难以预料了。一想到这里,丁海的额头不禁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拼命地回忆着家中是否存在有可能触犯律法的违禁物品,却始终无法想起任何可疑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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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样在焦虑与等待中缓缓流逝,一分一秒仿佛都变得格外漫长。丁海那颗原本忐忑不安的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渐渐变得有些麻木。而另一边,刘文昌则悠然自得地端起一把椅子,稳稳当当地坐在堂前。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时不时地瞄向站立在面前的众人,像是要透过他们的面容窥探到内心深处的秘密。与此同时,知县也毕恭毕敬地站在刘文昌身旁,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之意。整个场面气氛凝重,令人感到压抑无比。
看到负责警戒的白絮飞过来,刘文昌就大声与她说道:“你去告诉士兵们,特别要仔细搜查所有卧室房间,所有家具都要搬开来检查。”白絮飞应声而去。丁海的脸色立即白一阵红一阵,显得异常紧张起来,这一细微的变化也逃不过刘文昌的眼睛,他立即走到丁海面前喝道:“快点主动交出廖封一家人,否则等我们找到了他,你就与他同罪!”
丁海此时已然站在了崩溃的悬崖边上,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他彻底吞噬。然而,就在他得知众人正在寻找廖封之时,那原本濒临失控的心绪却奇迹般地稍稍安定下来。尽管如此,他依然竭尽全力地抑制着内心的波澜,用颤抖的声音坚决地辩驳道:“大人,小的实在不认识什么廖封啊!”
刘文昌闻言,顿时怒不可遏,那双喷火的眼睛仿佛能将丁海烧成灰烬一般,他厉声喝道:“丁山早已全盘托出,你还在此负隅顽抗?本官念及你尚有一丝良知未泯,本欲给你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岂料你竟执迷不悟,妄图顽抗到底!真可谓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恰在此时,两名身强力壮的士兵闻声赶来。刘文昌见状,毫不犹豫地下令道:“快将此人拿下!”士兵们得令后,迅速朝着丁海逼近。丁海毕竟也是练过一些功夫的人,面对突如其来的抓捕,身体下意识地做出了反抗动作。只见他身形一闪,避开了一名士兵的擒拿。但另一名士兵却趁机出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
刘文昌见此情形,冷哼一声,大步向前,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丁海。这一脚势大力沉,正中丁海的腹部。丁海惨叫一声,整个人被踢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还没等他挣扎起身,那两名士兵便已如猛虎扑食一般冲上去,死死地将他摁住,并熟练地用绳索将其五花大绑起来。
刘文昌解决掉丁海之后,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凌厉地扫视着在场的其他庄客,大声说道:“尔等若有人知晓廖封的下落,此刻如实讲来,本官可从轻发落;倘若知情不报,一律以包庇罪论处!”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震得众人心惊胆战。
当刘文昌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如同闪电一般直直地落在丁海妻子贾蓉身上时,只见她浑身猛地一颤,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结结巴巴、哆哆嗦嗦地道:“大……大人明鉴啊!小妇人实在……实在是不知道廖封这个人呐!”
刘文昌面沉似水,紧紧盯着眼前这个神色慌张的女子,冷冷地问道:“你就是丁海妻子对吧?那么,这座庄园究竟是谁出银子建造的,你总应该清楚吧?”
听到这话,贾蓉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不住地点着头,忙不迭地应声道:“回大人话,我家夫君平日里跟他表哥王胜一同在外头做买卖。他们俩呀,那可是亲如手足,关系特别要好。这不,那王胜想着能跟咱们一家住在一起,永不分离,便慷慨解囊,出资在这里修建了这所庄园。”
刘文昌微微眯起眼睛,继续追问:“既然如此,那王胜他人现今身在何处?”
贾蓉战战兢兢地回答道:“今儿个早上,我还亲眼瞧见了他们一家子呢,可这会儿却不知去向何方了。”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原来是县尉和白絮飞带领着众多全副武装的士兵匆匆赶了回来。报告说没有找到廖封,刘文昌见状,当机立断,对县尉吩咐道:“你暂且留在此处,务必看管好这些人,不得有任何闪失!”说罢,他转头看向身旁英姿飒爽的白絮飞,又招呼了几名精壮干练的士兵,然后对着贾蓉一挥手,示意她在前头领路前往王胜的住处。
原来这竟是单独矗立着的一栋房子,整整齐齐排成一列共有七间屋子,紧紧依靠在园子的最深处。它的外观看起来普普通通,跟其他房屋相比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处。然而,当走进屋内时,可以看到这里分别设置了书房、客房、餐厅、厨房以及三间卧室。
刘文昌一间接着一间地仔细查看过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最终,他来到了王胜的卧室门前,推开门走进去,却惊讶地发现原本摆放整齐的家具此刻都已离开了原位,整个房间被翻得凌乱不堪。目光扫视一圈之后,他注意到唯有那张宽大的床还留在原地未曾挪动半分。于是,刘文昌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让士兵将这张大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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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指令后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但很快他们便前来报告道:“大人,这张床实在太重了,根本无法移动,而且我们已经对大床底下做过全面检查,并未发现任何异常物品。”面对这样的情况,刘文昌皱起眉头,然后大声吼道:“既然移不动那就给我拆掉它!”见刘文昌态度这般坚决果断,士兵们不再犹豫,纷纷动手开始拆除大床。
经过一番努力,大床终于被彻底搬离了原来的位置。刘文昌赶忙上前蹲下身子,仔仔细细地检查被大床所遮挡住的那片区域,生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可是,一番搜索过后,仍然没有任何新的发现。就在他感到有些沮丧的时候,忽然灵机一动,顺手拿起一根木棒轻轻敲击起床下的木地板来。随着一声声清脆的敲击声响起,突然间,其中一处地方传来了明显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声音——那是一种空洞的回响。他立即抽出佩剑,从地板缝隙处一撬,果然地板就撬开了,出现了一个地下通道。
士兵们纷纷急匆匆地聚拢过来,好奇地观望着眼前的景象。只见这个通道口呈现出大约二尺见方的形状,深度竟然达到了八尺之深。越往下走,空间便逐渐扩展开来,显得较为宽敞。通道的四周全都由坚固的石板精心装饰而成,然而让人感到奇怪的是,里面却是空荡荡的一片,什么东西都没有。
在一旁,静静地靠着一架木质梯子,看样子应该是供人们上下通行所用。刘文昌见状,毫不犹豫地顺着梯子爬下通道,开始聚精会神地仔细观察起周围的石壁。他手中紧握着佩剑,轻轻地用剑柄敲击着那些石板,仔细聆听着每一块石板所发出的声响。当敲击到后方的某块石板时,他敏锐地察觉到这块石板传出的声音与其他石板有所不同。于是,他心中一动,立刻伸出双手用力去推那块石板,想要看看后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可是任凭他如何使劲,那石板却如同生根一般纹丝不动,根本无法被撼动分毫。
面对这种情况,刘文昌并没有轻易放弃。他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之后,决定还是先爬上地面再说。回到地面后,他迅速向守在前门的梁少华下达命令,让他率领所有士兵前往后山,全力搜索这条通道可能存在的出口。与此同时,他又派人去找来了一把巨大而沉重的铁锤,并指挥士兵们用这把铁锤猛烈地砸击通道后方那块异常的石板,希望能够强行破开这个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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