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连细小的枝桠根本都看不见,只能慢慢地往上爬。
“行。”
青桐树的枝干伸展着,爬起来并不艰难。
但是上面的情况并不知晓,谁能知道接下来是不是一帆风顺呢?
丛也灵活地在青桐树上攀爬,他轻轻翘了翘粗壮的青桐树干,耳朵贴近,一阵空荡的回音传来。
他一顿,目光深了些。
青桐树是空心的,它的树根直插地底,那么里面会是什么呢?
两个多小时过去。
他们没人说话。
距离地面越来越远,稍不注意就会从高空跌落,摔个粉身碎骨。
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集中精力在爬树更重要。
丛也望了一眼脚下,他们几乎爬了将近五十米。
眼前的青桐树枝出现了变化。
不再是平整光滑的枝干。
而是尖锐的铜刺。
轻松就能将人捅穿。
丛也爬的轻松,想的也就更多。
他的手在铜刺的圆柱形周围摸了一把,手指上沾上了一层红色的粉末。
他放在鼻翼下轻嗅,眉头一下子收紧。
一股腥臭夹杂着铜臭味儿熏得人想吐。
铜刺密密麻麻地从青桐树的枝干上延伸出去。
丛也眼前浮现了一幅血腥的场面。
“发现什么了?”
黑瞎子在他对面的那根枝干上趴着,看他不动了,问他。
张起灵的目光也落在了丛也身上。
与他们三个人的轻松不同。
吴邪身上的肌肉酸疼得都快要控制不了了。
以防万一,他把自己腰间的登山绳拴在青桐树的枝干上。
老痒比吴邪还要狼狈。
头上全是冷汗,脸色苍白得不像话。
他在牢里蹲了三年,体力不行。
丛也把自己的猜测说了说出:“这树是用来祭祀的,人被钉在树枝上,鲜血会顺着凹槽流下,最终把双身蛇图案填满。”
吴邪的后背窜起一阵寒凉。
古人的智慧无法否认,但是古人的残忍也同样令人心惊。
只要把人往下推,人就会被青桐树上的尖刺捅穿身体。
哪怕是有人足够幸运,从尖刺的缝隙之中躲了过去,身体也会砸碎在青桐树粗壮的枝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