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语摇摇头,压低了声音问薛常道:“你说,人在什么时候会梦到一些不正常的梦境?”
薛常一听便了然了,他道:“殿下是做噩梦了吗?不要紧的,只是梦而已,殿下这些时日身上不好,做噩梦是正常的,殿下就别忧心了。”
因为生病了所有会做噩梦,那么做春梦应该也是正常的吧,只是那过程太过于真实,宁语很是确定自己没有看过关于这些方面的书籍,怎么就梦见那么明明白白的场景了呢。
宁语觉得自己的脸烫得慌,她吩咐薛常去准备去启程,这一天基本都是恍恍惚惚的。
月县设有官译,停下来的时候宁语便觉得十分的亲切,炎彧曾经带着自己在月县停留了一日,那日的烟火璀璨,宁语一直记到了现在。
薛常来接宁语下车,宁语落地便心情很好,她的手轻轻的搭在薛常的手臂上往前走,她忍不住问道:“今日是什么时日?”
薛常低身答道:“今日是七月十三,殿下有什么吩咐吗?”
“七月十三啊。”宁语嘀咕道:“要是十五就好了,月县十五的时候看月亮最是好了,烟花也很好看。”
薛常这才想起这条路宁语回炎国的时候曾经走过,薛常笑道:“咱们没有殿下这样好的福气,殿下曾经有幸来过这儿,但是咱们都是从来没有出过都城的人,也是咱们没福气,没能遇上殿下说的好日子。”
宁语听罢一笑:“这也不是什么福气。”
薛常知道宁语不喜欢聒噪,奉承了几句然后将宁语送进了房间便退了出来,宁语这次出门是出嫁,所以并不适合出门转悠,她百无聊赖的在房间中转了两圈,正门进来便能看到不远处的屏风,屏风后面便是床榻,宁语走到床榻上去坐了坐,想起和以前那样为了生计奔波的日子相比,现在的生活简直算是舒服至极了。
正这般想着,她的手摸索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她惊得收回了手,转身看向那个软枕,她忍不住将软枕移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支发簪。
那支发簪宁语并不陌生,那是七夕之夜她和郡王一起逛街时郡王为她买下的发簪,她一时间回不过神来,这支发簪出现在了这里,那么久说明了郡王也在这里吗?
那么昨夜……宁语越想越心惊,只得将那支发簪拿起来藏在怀中,然后开门唤来了薛常。
薛常慌慌张张的跑来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我这房间是何人打扫的?”宁语沉声问道。
薛常一看宁语变了脸色,以为是房间不合宁语的心意,他忙到:“殿下这次来麟国很是重视,这房间是管理驿馆的大人盯着下人布置的,殿下若是觉得不妥,那咱们便换一间吧。”
换房间动静太大,宁语不想生张,她说道:“没事,我就是问问,打理房间的下人差事当得不错,你去哪些银子赏给他们。”
薛常应声下去了,心中却犯了嘀咕,明明脸上不高兴,却要赏赐哪些下人,薛常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宁语了。
宁语回到房中,心中五味杂陈,她越来越觉得昨夜的一切不是梦,若真的不是梦,那么她真的有一剑劈了郡王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