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一笑,抱着宁语的手紧了紧:“我若是还不知道,岂不是这辈子都要被母亲骗着。”
“你似乎……不怎么喜欢老夫人。”宁语轻声道。
郡王又是深深的叹息道:“谈不上喜不喜欢,她生我养我,却将我当做工具,从小让我学习为君之道,用一个皇族的身份将我压得死死地,小的时候我不明白,可是后来长大了,便知道她是什么心思了,我父亲死在了丹陛之下,母亲的心中肯定是有所怨恨的,只是她的怨恨牵连到了你的身上,实在是我始料未及。”
宁语冷冷的哼了一声:“她那怎么是怨恨,她那是害怕,害怕我找她报仇,据说老夫人曾是宸王殿下的谋士,我父亲的事情她多少也是参与的。”
“宁语。”郡王轻声唤她道:“我知道母亲不是善类,但她好歹是我的母亲,我没办法与她为敌,我也知道你当初说要杀我母亲是气话,你不是这样心狠的人,我没办法阻止你恨我母亲只是想求你,若是可以,别与我母亲为敌可好?”
“那便要看老夫人肯不肯放过我了。”宁语冷声道:“我从来都是爱恨分明,他们做下的事情与你没有半分干系,我心中有你,所以和你说这些,我是恨应婵,可是我却不恨你,她前半辈子野心未断,后半辈子便要开始谋事了,只怕我愿意放过她,陛下也不愿意。”
这也是郡王所担心的,他离开郡王府这么长时间了,应婵经过前面的事情虽然休养生息了一段时间,但是最近两国和亲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应婵不可能没有动作,郡王想要回到京都阻止应婵,却也害怕应婵对宁语不利,要知道两国和亲,最忌讳的就是公主半路出事。
他紧紧的抱着宁语道:“宁语,你可害怕吗?若有一日,你真的和母亲敌对了,我要站在哪边?”
宁语轻轻一笑:“咱们都是有母亲的人,虽然我以前恨我的母亲,可是我也知道,若是钟铉出了什么性命攸关的事情,我必然会站在她那边,大义灭亲的事情我做不来,我只是一个心怀善念的小女人,不管钟铉做了什么,我护的肯定是她,你也一样,你若是护着老夫人,我也是理解的。”
这样善解人意的姑娘,谁不想要呢,郡王温声道:“有你这些话,我便满足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发生的,这段时日我可能要先回京都了,我很不想离开你,但是我不得不去阻止母亲,她已经做了太多错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一错再错。”
宁语的心中是心疼郡王的,一个男人遇上了这样两难的事情,若是自己再不理解他,那么他的心中肯定是难受的,宁语亲了亲他的耳朵道:“你去吧,咱们到了京都还是能见到的。”
自然是能见到的,可是那个时候宁语是准太子妃,郡王是太子堂哥,他们便会是十分尴尬的处境,二人都对未来心知肚明,一时间没了言语,两人便就这样静静的躺着。
本来已经是夏天,宁语觉得身上有些发热,她轻轻的动了动,郡王便问她怎么了。
“有些热。”宁语又往里挪了挪:“这样的天气躺在一起真是难受。”
“难受吗?”郡王轻笑道:“若真的难受,你可知那些夫妻一年四季都躺在一起,是怎么做到的?”
宁语想着不过是因为舍不得放开,所以才能忍受这样的炎热,宁语不是个怕热的人,她挤到郡王的身边,抱紧了郡王道:“左不过是因为喜欢,还能因为什么不成?”
郡王低低的一笑,他支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宁语道:“穿着衣服才会发汗,要是脱了衣服自然就不知道热了,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宁语一时间反应过来,只觉得平日冠冕堂皇的郡王实在是太坏了,她伸手轻飘飘的打在郡王的胸口,颇有些娇羞的模样。
那一记粉拳已经将郡王打得神魂荡漾,他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哑的道:“怎么办,你惹到我了?”
宁语有些惊讶:“我何时又惹到你了,我明明没有用力的。”
郡王也不解释,拉着宁语的手边一路往下,经过之处无不扬起一阵热浪,宁语有些害羞,郡王却是十分的受用。
“你这个人真不正经。”
郡王翻身下来,将她轻轻一托,她便已经坐在了郡王的身上:“该正经的时候正经,该不正经的时候就应该不正经,美人在怀,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坐怀不乱。”
宁语轻轻一笑,手自己摸索着抚上了那个位置:“你是在夸我漂亮吗?”
郡王倒吸着凉气,十分的受用:“你何时不漂亮。”
宁语的心里乐开了花。
郡王一时间受不了了,他手一拖将宁语推在了下面,他额头上有着密密的汗珠,他低头看着宁语道:“疼就告诉我。”
宁语倒不觉得有多疼,只觉得心口也像是被塞满了一般。郡王没听到宁语喊痛,心中也放心了不少,这才慢慢的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