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一个身影从门内窜出,急急往墙边跑去,眼见那人就要上墙,陆川总算是反应过来,拔出腰间的佩刀就往那人身上掷去。
那人也不知被伤到了哪里,发出一声惨叫,陆川两步上前将人摁在了雪地里,抽下那厮的腰带就将人捆了个严实。
他将人扯起来绑到檐下的柱子上,那人一直求饶:“大哥饶了我吧,我家里实在是连下锅的米都没了,这才出来偷点东西回去过年,以后再也不敢了……”
陆川沉着脸理也不理,他心里后怕不已,若是今晚他没回来,琳琅独自遇上这歹人还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一拳将那人打得哀哀叫唤,总算是闭了嘴。
陆川将人料理完,急忙奔进屋去看琳琅他们。
屋里漆黑一片,冷得像个冰窖。陆川心生不妙,急忙摸黑将油灯燃起,进屋后一看,险些将三魂吓掉了七魄。
琳琅白着脸歪在床头,头发将脸掩了大半,见他进来也没反应。陆时也趴在床边一动不动。
陆川腿都吓软了,蹒跚着脚步上前,他颤着手探了探琳琅的鼻息,烫得惊人。
他将琳琅的发丝拂开,见她嘴唇干裂,脸颊酡红,早已昏过去不省人事,陆川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他这些天究竟是在做什么啊!
等琳琅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了,她仍是觉得浑身无力,但身子已经没有前几日那么难受。
陆年见她醒来,扑到她身上,欣喜道:“娘亲,你终于醒了!”
琳琅吃力抬手,抚着陆年的头发:“好孩子,我睡了多久了?”
陆年瘪了瘪嘴:“您都睡了好几天了,我和爹爹都很担心您。”
陆年话音刚落,就见陆川端着一碗东西进来,见琳琅醒了,庆幸之余又有些不敢看她,琳琅一时也不知道该以何种姿态面对陆川,索性双目微阖,不去看他。
陆川见琳琅这样,以为她是气自己前日没有回来,张了张口,徒劳解释道:“前日……前日雪大,我就在禁卫营住了一宿。”
陆川等了片刻,却不见琳琅回应,抬眼看去,见琳琅好似没听到一般,不由心里也有些委屈:“我不知道你病了,以后我定会每晚都回。”
这话听在琳琅耳中,颇有些此地无银的意思,心里烦闷之余不由有些好笑,她觉得陆川就跟那些在外面偷吃的丈夫,向妻子再三保证自己以后会按时回来一般可笑。
她觉着身处这出闹剧中的自己同样可笑,不愿再搭理,转身就躺下了。
陆川见她这样,只当琳琅正在气头上,只好轻拍了拍她:“起来喝点粥吧,你这么长时间没进食,只会愈加虚弱。”
琳琅将脸闷在枕头里:“你放桌上吧,我一会吃。”
陆川瞧了她片刻,见自己在这琳琅是打定主意不起来了,只好得将碗放下:“那你快起来吃,我就先出去了。”
他站了一会,见琳琅却仍是不愿搭理自己,只好悻悻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