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相还请明鉴,他一个小小的无品无级的长随。”
“到了我们中书省左司之后,就大放厥词,对下官口出不逊。
让下官震惊到无以复加,难道说我大明的中书省。
居然可以任由这些闲杂人等肆意进出往来不成?”
“他还敢对我这样一位堂堂的朝廷命官颐指气使。
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莫非是丞相你给的?”
“……”这话一出口,原本那些在四周窃窃的私语之声瞬间一滞。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集中在了胡惟庸的身上。
这位从洪武四年开始就一直在中书省里边作威作福,早就已经习惯了一言堂的胡惟庸冷冷一笑。
“他是本相的长随,代表的是本相的颜面。”
“中书省诸官谁不知道,这又算得了什么,怎么,你不服?!”
这话让常升直接就乐了,脖子一梗。
“对,我就不服,怎么了?”
“……”寂静的厅外,就连那胡惟庸都有些不自信地歪了歪脑袋。
“你,你……好你个常老二,本相定要向陛下弹劾你狂妄,藐视本相!”
“你身为我大明一国执宰,凭借着陛下的宠信,却不思殚精竭力以报君恩。
反倒在这中书省中作威作福,以私人为心腹,视我朝廷官吏如奴仆,枉法徇私……”
论及吵架,练过辩论,干过演讲重生回来的常升自问不输于人。
再加上他中气足,嗓门大,完全地压制住了胡惟庸。
那一句句直掏对方心窝子的话。
生生扎得胡惟庸脸色由白转黑,由黑变紫。
“混帐小子,胆敢如此,来人,还不来人,将他给本相叉出去。”
常升听到这话,直接就乐了。
“哎哟,你看你,急了,急了。”
此刻,已经把一部大戏从头看到尾的大明常任副皇帝朱标。
此刻正默默地抬手捂脸,自已没有看到二舅子大打出手。
可是现在看来,这场面不比他大打出手好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