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魏汉生手中茶碗直直砸向苛氏。
“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真是看着你这张脸就心烦。”
苛氏看着砸碎在脚边的茶盏,愤怒大喊。
“你要打我?看着我就心烦?魏汉生,你不是人。”
“苛碧莲,这几日我一直忍着你,你要想安生做魏府的二夫人,就把你那阴阳怪气的嘴脸给我收了,梅娘是我的平妻,不是谁都能说她的。”
苛氏一个没忍住就呜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魏汉生,你是被狐狸精迷花了眼!”
魏汉生怒极,也不顾魏卿玖还在一旁,道:“我看你是心眼太小,刚远州的提议也不用你同意,我直接应了。似你这般善妒,干脆休了你,抬梅娘为正妻,让她做梅娘的孩子。”
苛氏感受头顶一道惊雷,晴天霹雳!
“爹爹!”魏怡柔也是惊呼出声。
苛氏手捏着帕子指着魏汉生,“杀人诛心不过如此,你犯了什么错,让你休我。”
“你善妒、与弟妹多次逞口舌之争,全无仁爱包容之心,七出你犯了两条,到了官府那里你也该下堂。”
苛氏整个人都傻了,如果她知道将梅娘的事翻出来,自己会落得休妻的下场,她宁愿一辈子都蒙在鼓里。
当日就不该逞一时痛快,掳她的两个孩子回府,就该下一碗毒药,将梅氏和她的孩子全部杀了。
魏依柔受不得母亲哭,她缓缓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爹爹,母亲只是一时气不过,这些年母亲待我们姐妹一视同仁的,父亲您是知道的呀!”
她又道:“至于母亲会嫉妒梅小娘,还不是因为太在乎爹爹了,嫉妒也是爱您的一种表现啊。”
“哼!”魏汉生不以为然,“她这种表现还真让人难以接受。”
魏卿玖见状也过来相劝,“父亲,您喝口茶消消气,有意见坐下来慢慢说开就是了,休妻是大事,不但要请族中人来见证,还要请邻里,更要惊动官府,姨娘无大错,何必将家丑闹得沸沸扬扬呢!”
家丑!
魏汉生无力坐在凳上,是,他们魏家最近出了太多的家丑,一件接着一件,羞得他已经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