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么气?”
林凡满眼不解,从兜里掏出来两张银票,将其中一张五千两的塞到江生手里:“我也是带着事儿来的京城,没准备别的,这些银子算作贺礼,你跟夏永一人一半,当官儿了得多注意仪态,你看你这领子都烂了!”
说着话,他顺手扯了扯江生的衣领,很是随和的说着:“无权无势,当官最难!稍有不慎就能被别人当作弃子,你可得多加小心,你有云晟保着,可云晟没有靠山!夏永那边,他自身的本事摆在那里,又是个武官,有的是人会拉拢他,千万要记得小心。”
“我先走了,等我处理完所有的事再来找你。”
叮嘱了一切,林凡匆匆朝外跑去,江生拿着一张银票,心中的懊悔越来越浓。
啪。
沉默半晌,他抬手在脸上用力拍了一下,骂道:“什么狗东西,没有师父介绍的投卷,赵公子会保护你?没有赵公子保护,你和夏永早就横尸街头了!如今师父遇上麻烦,你还想着拿点儿官位,丢人现眼。”
他自顾自的骂着,越想越气,抬手又拍了一下脸,刚要迈步往外追,脚下猛然一顿。
夏永正抱着新买的火炉站在眼前,乐呵呵的望着他。
目光相撞,夏永咧嘴笑道:“用力!我看着真解气。”
“解气什么!?马上准备东西去帮师父,师父初入京城,对京城的党羽了解甚少,来了这么久也没问过我们,就是怕给我们添麻烦,跟我回去准备,整理好了一切送到师父手里。”
“师父不是在里面泡茶吗?我刚买的炉子。”
“早走了,炉子丢了,跟我走!”
江生扒开他的手,取出银票在他眼前晃了晃:“师父给的贺礼,我俩做了官,师父给我们一人两千五百两!你的放我这里,你身上不能放钱,不然你又到处惹事生非。”
……
“这位爷,您,您这是干什么啊!您这,这怎么能行?”
代王府外,林凡攥着根绳子,顺着宅门来回转悠,瞅着合适的位置便把绳子丢上去。
“爷,您,您到底是要干什么啊!咱有话好说啊。”
“林爷,您下来,先下来吧!”
门仆捂着肿胀的左脸,跟在林凡屁股后面连连劝说。
林凡满脸笑,绳子打个死结,放在脖子上试了试:“我一个平头百姓,王爷要咱的命,咱给了不就得了?何必如此麻烦?别客气,收下吧。”
说着话,他冲着后面高声喊道:“诸位,瞧好了啊!咱是自愿的,今儿给大家表演一个自挂东南枝!”
啪嗒。
一脚踹开凳子,林凡手抓着绳索用力,防止自己真被吊死。
见此一幕,俩门仆魂儿都快吓飞了,一人抱着林凡的腿往上推,另一人趴在林凡脚下,给他两只脚借力站稳。
“爷,您,您别闹了,您快下来,有话好说啊!”
两人哭喊着劝说,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换作别人,吊也就吊了,顶多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