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者身躯凛凛,相显英豪,步履沉稳,举手投足间尽显凌人霸气,正是刘崇。
寻常人看不出差别,只会认为此人位高权重,但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常年参与战场厮杀的主儿,行走时目光左右探视,总有一手不自然的垂在腰间不动,那是本能的拔刀姿势,绝非那些酒囊饭袋。
“田且,还有多远到洪州?”
走了没多远,刘崇脚下一顿,眺望远处山峰,笑着询问。
其后走出一小青年,掏出地图查看,恭敬道:“将军,还有三十里。”
“好啊,总算是能见到太子殿下了,当年京师一别,到如今也有五年没见过了。”
刘崇闻言大笑,眸中的期待越来越:“宁王一案,太子总算功成名就,百无一用的名号也算是甩开了!”
“听说太子游历这些年,身边能人无数,但最有用的还是那个叫林凡的,抚州府临江人士,早年中过秀才,才思聪颖,曾有一张图纸被工部称为鬼功神力,空前绝后!后来,先因知县孙旸的算计,被迫上山剿匪,孙旸被杀……”
田且闻声又掏出一本小册子翻看,根据上面的几个名字提醒口述往事:“之后,新任知县李又玠妄图夺取他的图纸,将其逼上山中为王,这家伙不光没死,还灭了周边山寨,绕过李又玠被招安,设计逼死李又玠,听说其手段不少,还通过一些手段扶持临江城县丞洪自仲坐上知县位置。”
“李又玠?那不是皇上安置在高长恭身边的人吗?”
听到这些名字,刘崇抚摸了一下眼角,细细回忆,拧眉道:“可是太常寺的李又玠?”
见田且点头,刘崇摇头叹道:“逼死李又玠……那可不光是皇上的人,还是李家的人,恐怕李又玠死了不久,江右一带便乱套了,否则他活不了这么久。”
“是,李又玠死后没多久江右就乱了,太子爷也亲自去了临江一带。”
“那他这辈子也去不了京城了,李家人可不是好惹的,那都是一条条疯狗。”
山道上,刘崇与田且边走边聊,后方身着常服的士兵戒备四周。
与此同时。
在山林深处,几个脑袋从草丛中探头,盯着刘崇几人。
飒飒。
方狱将做了个手势,让几人隐蔽。
“没想到,刘崇还真的脱离了大队伍,方狱,真有你的!一说一个准儿。”
一名大谁何扶了扶面具,笑着赞叹。
方狱扁了扁嘴:“兵营中没他,可不就是先走了?这里总共就几条路,这条路最近!”
“那现在怎么办?把刀给他,咱们先走?”
另一名大谁何轻声询问,歪头看向山道:“加上士兵有三十来人啊。”
方狱闻言跟着看了一眼,而后摸了摸自己腰后,又摸了下另一人的腰后:“咱们六个人都带了百炼刀、短弩、小木棍,每个人还有暗器数十枚,反观他们,虽说三十多个人,也随身带了兵器,而且马车内可能还有甲胄……六个对三十多个,优势在我,咱们把他活捉了吧!”
说罢,他转身就要往下探头。
啪。
一名大谁何抓住方狱,随即缓缓摘下面具,露出姜云的脸,只是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大帅真是猜的一点儿也没错!你还真是见到人就想动手。”
说着话,他掏出林凡的腰牌,一字一句的说道:“大帅让我告诉你,老老实实做事,别想其他的!上次你想挖坑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