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兵权?”
谢子肃几乎是同一时间反问。
林凡眉头微挑,毫不退让:“是我要的吗?我说过我要吗?”
随着他的音调拔高,谢子肃面色变得阴沉。
两人目光相撞,林凡再度重复:“从始至终,我有要过任何东西吗?我没有犹豫,是你一直犹豫不决!”
“五百吧。”
沉默中,章玉郎往前迈步,挡在两人身前,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轻声道:“提督洪州平叛参将,无品无阶,分五百兵权,三日内启程,前往洪州与赵将军会合,可好?”
小小的令牌,上书‘兵马’二字,通体金黄,不像令牌,倒像是林凡上辈子的秦朝的刀钱。
眼望令牌,林凡眉头紧锁,至少在他的记忆中,没有这种令牌的存在。
“林公子,这是兵马上将军的令牌,没有调兵的权力,也只是虚衔,但却是皇上曾使用过的,有此令牌作证,除了皇上,没人能拿走你五百兵权,你可愿意?”
章玉郎笑着解释,说话时还朝着京城的方向拱手抱拳,以示对皇上的恭敬。
林凡淡然道:“问我有用吗?连我的靠山都没说话,我能说什么?”
说罢,林凡甩开谢子肃的手,转身往旁边走了几步,背对着谢子肃与章玉郎。
如此一幕,章玉郎苦笑摇头,将令牌交给谢子肃。
后者面色阴沉,没接令牌,沉闷点头后转身离开。
林凡的话说的很对,确实是他自己在犹豫,并非林凡赖在这里不走,也是他自己心生顾虑,不愿意给林凡兵权。
本是一件好事,落得三人各自朝着不同方向离去。
谢子肃并不是对林凡生气,而是对林凡毫无顾忌的点破一切生气。
章玉郎看来看去,除了在林凡的身上感到无奈,没有感受到林凡的半点慌乱,不由得对林凡多了些警惕。
换作其他人,就算是天生的将领奇才,得知要去前方征战,不说是兴奋激动,多少也应当多点儿惶恐紧张吧!
可林凡没有,像是没事人一样!
大家不欢而散,太子都去找了个地方喝茶生闷气,林凡则是悠然自在的带着几位娘子满城转悠,活像是一夜发家的大官人,走哪儿买哪儿。
……
“啊!你又买!你又给三姐买簪子!”
傍晚时分,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响起苏柔不满的声音。
小妮子抓着林凡的袖子,龇牙咧嘴的叫嚷:“你给我也买一个!我不吃肉干了,我也要簪子。”
“小柔,这个簪子好看吗?送给你。”
余霜取下头上的簪子递到她面前,温柔的哄着。
苏柔摇拨浪鼓一样摇头:“不要!我就要相公给我买,三姐的簪子都戴不完!”
“不就是一个簪子吗?你生什么气?”
苏蓉嚼着一块肉干,抬手抹了把自己的小脑袋瓜:“我这头上光溜溜的,不也挺好的?戴那些玩意儿那么重,多累!”
“你站哪头的!?刚送回去的两车东西你没看到吗?那都是三姐的。”
苏柔皱起琼鼻,恨铁不成钢的望着四姐:“二两肉就给你打发了?我不成,我也要!”
“你跟苏蓉一人有一箱金子,林凡找你们要了吗?”
她正闹着,苏曌的大手揪住她的脸蛋,用力地甩动了两下:“苏烟对你们不好吗?家里的事你们操心什么了?林凡对她好点儿你还不乐意了?”
苏柔被拽的来回踉跄,用力挣脱苏曌的手:“我不是争宠,我就是不服气!”
闹来闹去,苏筱缓步走到苏柔面前,冷冰冰的盯着苏柔。
后者立马泄了气,乖乖松开手,呆站在原地。
“你不服气什么?你闹得再厉害,林凡也不会答应让你开医馆的,你连字都认不全!”
苏筱一句话点破苏柔的小心思,抬手用力一拍她的后颈:“你三姐是你能说道的吗?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