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变得好奇怪,变得好陌生。”
天色渐晚,苏烟紧紧拉着苏曌的手,神色担忧:“大姐,帮忙想想办法好吗?我怕相公被钱迷住!”
“他应该没事的。”
苏曌眉头紧锁,嘴上说着没事,眼中一样满是担忧。
空荡的院子,林凡抱着被子坐在箱子旁,一副生死与钱银与共的模样。
苏柔和苏蓉倒是好对付,俩人就乐意跟着林凡,听到林凡说要守着钱过夜,当即抱着被子过去,在地上铺了点儿东西就睡下,一点儿也不挑地方。
“这才过去第一天,相公这样身体会熬不住的。”
苏烟见大姐不愿意出言劝说,又改了一个话头,想着大姐会在意相公的身体。
可她低估了大姐对相公的信任程度,大姐仍是摇头:“由他去吧,不会有事的。”
无奈之下,苏烟只能跟着苏曌回屋睡下。
不是她不想跟林凡待在一起,而是林凡不允许她和苏曌出来,让两人必须守在屋内,顺带保护余霜。
单单是头一天这样,也就罢了。
林凡的情况仿佛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演越烈。
第二天一整天,无论外面有多么热闹,林凡都是在院门口附近一动不动。
直到第三天的傍晚时分,所有的活动都结束,人员全都清理完毕,林凡就像魔怔了一样,坐在院中谁也不理。
这样的情况让所有人都感到了紧张,就连苏柔都不敢胡乱上前跟林凡搭话。
而林凡身后的那一箱白银,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六箱,虽然都是散碎银子,但这六箱加起来也得有个万把两。
这场活动,最高兴的也不只是林凡,还有李又玠。
凭着林凡策划的这一场活动,造纸厂工人紧赶慢赶一个月的所有存货全都卖完,还收到了一部分预付款,订下了以后的部分卫生纸。
衙门后院。
李又玠拿着一本册目,越是翻看越是觉得兴奋。
一本账目,说句不好听到,让城中生意最好的酒楼拿去用,那也得花半个多月,甚至是一个月才能用完。
而林凡这场活动,短短的三天时间就用了一本册目。
“太妙了,简直是个宝!”
李又玠拍了拍身旁的木箱,拿出一锭银子丢给身前的刘洪:“赏你的,林凡这两天在做什么?”
“守着钱。”
这几个字说出口,刘洪自己都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君子爱财,也不至于爱成傻子。
这三天他是亲眼看着林凡慢慢痴迷于这些钱的,从之前为了钱发脾气,到晚上必须得守着钱睡觉。
“理所应当,一个山野莽夫,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钱?”
李又玠摇头苦笑,回想起林凡的生平过往,能见到过最多的钱,也就是之前造纸厂的那些钱。
不过,那些钱可都不是他的,而这几天赚的钱都是他的。
“准备一下,本官要亲自去看一看林凡。”
“是!”
刘洪闷声回应,转过身,还是觉得很奇怪。
好好地一个人,怎么就突然被钱蒙蔽了双眼?
可他的脑子,还是想不通这里面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