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无耻!卑鄙!我打他你们关了我,他打我,你们怎么不管?”
“快放我出去,我一定要告御状!”
衙门大牢,夏永歇斯底里的怒吼,双手用力的捶打墙壁,镣铐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
“你别闹啦,你就算是把这堵墙砸穿也不会有人来的。”
江生朝着一旁挪动位置,吊着一根干草琢磨着事情经过。
“你不生气?这明显是找事!这明显是交了钱,偷偷地被放出去了!”
“你安静点好不好?一会儿师父看到你这样,又会教训你。”
“师父会来?你什么意思,你能不能不要打哑谜。”
一听这话,夏永焦急的摇晃江生的肩膀。
江生打开他的手,没好气道:“师父在林家村建设造纸厂,搞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知县李大人还亲自给师父送去秀才的功名,我们马上要去参加恩科,这会儿突然遇上麻烦,被抓进来,这不就是知县给师父的下马威吗?”
“等会儿,我没明白,我们被抓,跟师父有什么关系?”
“你真的……你动动脑子好不好?你在白马书院是甲一,你怎么脑子……你的脑子都用来读书了?”
江生一个劲儿的翻白眼,看他憨傻的表情,愣是气不打一处来:“我跟你说了很多次,师父注定不是凡人,赵永安把孙旸弄下台,又突然离开临江城,新上任的知县第二天就找了师父,这一定是师父和他们之前有什么事,只是你我都是棋子,不知情而已。”
“你老老实实待着,别闹腾,别给师父添麻烦就是了。”
说完这话,江生嫌弃的朝夏永踢了一脚:“滚滚滚,离我远点儿,考试的时候千万别把我分到你的考场,不然我头都是大的。”
“你当谁愿意跟你一个考场!”
夏永满脸不服气,但还是朝着另一边挪动身子。
“记好了,师父或许只是个普通人,或许是我想的太可怕,可人心隔肚皮,谁都不知道别人的心思,你不能把每个人都想的太简单,赵永安说过,师父剿匪的时候是孤身一人去的,二百多名匪徒都没能对付师父。”
牢房内,江生轻声呢喃,夏永认真的听着。
江生很希望自己的想法都是鬼话,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可种种迹象表明师父本身就不简单。
说了好一会儿,他扭头看向那个只有一个脑袋大小的窗户,叹道:“师父是甘愿留在林家村,而不是不能离开林家村,你我都要好好品品这句话,师父的能力到底有多强。”
……
衙门,后院。
林凡面带微笑,恭敬地站在门口。
李又玠手持一本书翻看,已有半刻钟没有回头过。
刘洪就站在两人之间的位置,在林凡的示意下,他没有惊扰李又玠。
三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又过去了半刻钟,李又玠总算是放下了书。
“林凡?什么时候来的?快进来。”
李又玠回过头,神色惊奇,连忙起身冲着林凡招手。
林凡淡然轻笑:“刚到,见到李大人在读书,就不敢打扰。”
“哪儿的话,快进来坐。”
李又玠笑呵呵的招呼林凡,让刘洪出去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