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他带着询问的语气问我,我却不知该作何答复。
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他在意犹未尽什么?
我莫名不自在,将头扭到另一侧,也不愿花费脑细胞琢磨他在想些什么。
“嗯,回家。”真是一开口就让人觉得美好的词眼。
凌晨四点到家,我睡得晚,早上闹钟响了好几次,才强撑着力气起床上班。
刚到工位,就被孟辞晏召唤到总裁办。
我睡眼惺忪地在他对面坐下,他通知我,“明天你爸头七,要举行下葬仪式,下班后别乱跑,跟我去殡仪馆守夜。”
他不说我都忘了,原主的父亲因为破产跳楼,尸体在殡仪馆停放了六天。
尽管我和孟辞晏都怀疑摘器官这事儿跟虞家有关,但我用了原主的身体,无论怎样都该送虞父最后一程。
于是我点头,“那我给周璐发条微信说一下。”
“周璐?”
“她约了明早跟关子辰见面,商量婚礼细节。我得让她改个时间。”
我刚拿出手机,孟辞晏便看着我,“婚礼的事不用你们负责了。”
我一愣,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为什么?”
“他们换了婚礼策划团队。”
我难以置信地指着我自己:“我这个主持人也被换掉了?”
“你说呢?”孟辞晏双手抱怀,眼睛一眯,悠悠地看着我,“换的就是你。”
孟辞晏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昨晚我给关子辰脑袋开瓢,他记恨上了我。
“可明明是他先非礼我,他先耍的流氓!”我义愤填膺,整个人像快要爆炸的气球。
孟辞晏耸肩,“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他是客户,你是员工。”
不是,凭什么啊?
我也是当过老板的人,我曾开的书画工作室,也遇到过难搞的客户。
可有时候明明是客户的问题,最后却要我来背锅。
照以往的性子,我会说爱谁谁,老娘还不伺候了!
但现在不行!
“他们单方面取消合作,这算违约,要么让他们赔偿违约金,要么就告诉他们继续跟我们合作!”
孟辞晏都笑了,“违约也是跟婚庆公司谈,电视台只负责输送主持人。你指望他能赔你多少钱?”
“我要的不是赔偿金!我要拿下这个项目!”我气急。
孟辞晏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大,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你就非得跟关子辰搅和在一起?你一开始也不愿接这个项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