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不大可能的念头冒出了她的脑海。
她错愕抬头,对上秦既一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眼。
还不待秦既写下第三个字时,脱口而出:“镜妖公子?”
秦既松了一大口气。
沈惊瑶睁大了眼:“真、真的吗……?!”
虽然从前就觉得摄政王和镜妖公子长得一样就想过一些可能……但当这件事真正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沈惊瑶还是被一种宿命感深深包围住了。
“真是您……”
秦既还在写着什么,因为写的有些快,又是简体字,沈惊瑶念得有些吃力。
“火……别担心……”
她的眼眶骤然湿润。
镜妖公子第一件事,竟还是关心她。
“我没事……公子,感觉怎么样了?”
沈惊瑶虽然还搞不清楚当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能猜到秦既和摄政王的一些关系,不管是镜子里的他还是这里的他,都让沈惊瑶觉得有些难过。镜妖公子现在……应该很疼吧?
秦既摇头,继续写。
“秦、既。”
沈惊瑶:“我记住了……公子叫秦既。”
“令……牌……”
沈惊瑶一怔,这才看到床边摆着一个令牌。
下午的时候那些骑兵也举着这令牌,应该是重要的东西。
“公子是说……给我?”
秦既点头。
沈惊瑶沉默一瞬:“我明白公子的意思了,可这东西,于我没什么用处……虽然我猜这次起火的事情可能和镇北侯府有关系,但我没证据。”
秦既眼中闪过了一丝阴霾。
他此刻脑中也是一片纷乱,只因左槐的记忆也不断冲刷进了脑海之中,有些复杂,也有些破碎。
片刻后,秦既从脑海中搜到了一丝有用的信息,迫不及待就想告诉沈惊瑶。
可惜,同时他也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推他。
不好,他大概无法在这个身体里待太久了。
于是费劲力气给沈惊瑶写了最后两个字。
“受……贿……?”
沈惊瑶还没懂,正准备继续问。
摄政王就忽然体力不支,再度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