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支皱眉,说:
"它家的九个大佬都被判刑投牢了,怎么重建的呢?莫非有人被放出来又为非作歹?
"
袁大伟说:
"是那个宫明,他在监狱里遴选招揽了部分人手,而那些人手预估出狱后都被那个重建的组织接收了,关键在于,九个高层里只有三个被释放了,其中一个病死,一个务农了,有一个疑似去了这组织的新据点所在地,问题就是,我们依据对捕获的外围成员的调查,判断这新组织的重建日期在那三人被释放之前,所以这组织的实际掌控人不可能与这九位高层有关,何况不久前宫明被害了。
"
"宫明被害了?
"董支队长很是吃惊。
"是的,他死在自己策划的一场疑似想越狱的动乱中,凶手虽还未查出,但最大可能是其内部人,动机应该是争权夺利,幕后主使者不排除就是那位新的老大。
"
"我明白了……小袁你是想问我,那个新老大会是什么身份,乃至这个新组织怎么建立的,是么?
"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您是九义帮那个案子的调查主导人,我现在去出差,却在情报方面一头雾水的话,我怕应付不来。
"
"唉,你这一提,又让我想起了当年对此案的一些疑惑了。
"
"您请讲。
"
袁大伟摆出侧耳倾听的架势。
"当年那个案子的大致侦办过程,你们这些队长中队长前面来访时我已经讲过,就是我往九义帮派了一名卧底,然后我的卧底汇报九义帮要和一方势力交易,而九义帮老大宫明和其他三位结义兄弟也都会参与,我和局领导商议后,决定趁这次的交易将包括宫明在内的这四个人被抓了,再顺藤摸瓜,当然后遗症是会让其他五人潜藏得更深……交易那天我们的确成功抓住了宫明等人,可是没找到交易方,也没找到赃物,只发现了一个装了玩具枪的箱子,然后我的线人打电话说正追踪真箱子,我就派人跟去,跟到了信号的最终位置,也即九义帮的一个据点处,我在那里发现我的线人被打死了,身上有一张城区地图,地图上勾画了一些地点,我判断那些地点就是九义帮的其他基地,因此果断出手,将九义帮其余五名高层也一举擒获,还包括其大部分帮众。
"
袁大伟点头:
"我记得您是这样说的。
"
"可我后来想想,那起案件充满了不少疑点,第一,当时九义帮的交易对象是谁?我们后来对此审问,却没人可以作答,我知道作为老大的宫明肯定是知晓的,可他没有开口;第二,我的线人是被谁杀死的?他身上那张地图怎么回事?那张图上的确协助我们捉到了九义帮的人,可是更为关键的是九义帮的走。私仓库并未被标出,而且我十分怀疑那张图到底是属于我的线人的,还是在被谁杀死后塞进口袋里的。
"
"您是说,地图可能是别人塞的?
"袁大伟前次可没听过这种说法,吃惊明显。
"不错,
"董支点头解释,
"我的那名线人的确混到了九义帮大本营里,但他并非重要人物,日常活动都受限,他能标出广泛分布于城市内外的九义帮各大据点,本身就不太合理,况且他真有这样的地图的话,早就把情报报给我了,再说那张图上没有文字乃至符号,无法用于笔迹比对。
"
"那指纹呢?
"小张忽问。
"指纹的确有,是属于我的线人的,可只有几枚,你会相信那张是他标记并珍藏的地图的话,上头会只有几枚么?那更像是他死后被人拿着手在地图纸上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