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喜,一个劲的向张三致谢。尤其那个年轻人,眉间都透出一抹喜气。
张三只能在心里叹息,现在虽然有了效果,但是不会持续很久。他只是暂时疏通了朱教授被闭阻的经络。
气血也只是暂时能够运行,一旦经络再次闭阻,那时疼痛感依然还会再来。能坚持多久他不好说。
现在的朱博士是气血两虚,气不能扶正,血不能补足,以现在血气根本无法持续运行于被闭阻部位。所以缓解也只能是暂时效果。
想要长时间的缓解疼痛,必须依靠药物配合针灸才有可能实现。但以朱博士现在身体状态,又该怎么补,又能怎么扶。
很可能一副药下去反而成了毒药,加速了他身体的腐朽。这一点他要好好思考一下。
朱博士直到此时才把年轻人向张三介绍。年轻人姓罗,感恩于朱博士多年的资助,学校毕业后第一时间就来照顾他。
说是年轻人,其实岁数比张三还要大一些。但他执意称呼张三老师,让张三叫他小罗就好。
朱博士脸上露出赞赏之色,“这孩子敏感,我只是告诉他以后就没办法资助他考研了,没想到他就打听着找到了我这里。
来了看我是这个情况,说什么也不走了,一定要留下来照顾我。”
小罗有些不好意思,“您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现在就好好休息,养病。以后该我为您做点事情了。”
张三仔细看着小罗。之前黄丹向他说起这个的时候还没有过深感觉。现在朱博士再次提起,却是另一种感受。
小罗戴着眼镜,一脸憨厚。身材有些发胖,个子不高。看起来确实是个知恩图报之人。
再看朱教授,表情上和之前初见之时没有任何不同,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张三也为对方风度折服。
他虽然没有感受过癌疼滋味,但能想象到那种无时无刻都在侵袭身体的疼痛是怎样的折磨人。
折磨的不仅是身体还有人的精神和意志。
“您这忍耐力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是他的由衷之言,他确实很敬佩这样的人。
“习惯忍受了。刚开始的时候,真的是生不如死的感觉。”朱博士向他坦言,“有的时候真的就想这样死了算了,太受罪。”
可能是身体轻松了一些,他也愿意多说一些,“我现在非常理解我的那些患者,不经其痛,不知其苦啊。”
他摆手向想劝他多休息的小罗示意他现在没事,继续告诉张三,“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这疼痛更让人无法忍受的事。
它能让你生出很多的负面情绪,甚至生出很多恨意。”
张三不太理解开口问他,“哪来的恨意?”
“太多了,我刚开始抗癌的时候,很多病人还不知道我的情况,依然不停给我打电话向我咨询他们的问题。
开始时候我还有耐心,后来就不行了,那时候就生出了一股恨意。恨这些人贪得无厌,这个时候还来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