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数!”赵宜年伸出三根手指头,眼神里放着贼光。
牙行老板沈万万上前两步,唏嘘道:“三两银子一亩,赵宜年,你会这么好心?”
牙行可是相当于现代的中介公司,除了自身会做一些典当的买卖之外,也会给人进行评估,类似这种买卖田地的交易,多半都要有牙行的人出面。
所以说,沈万万知道当年赵宜年一亩地花费了五两银子,凭他爱财如命的性格,绝对不会以更低的价格卖出去。
赵宜年咂摸着嘴摇头道:“沈老板,您理解错了,是三十两银子一亩!”
我干你大……
沈万万都快骂街了,心说:你够狠,城主府的姑爷都敢光明正大的坑。
一时间,沈万万觉得自己是良心商人,最起码跟赵宜年比起来只能望其项背。
赵宜年回了个斜眼,心道:金钱面前人人平等,城主府怎么了,不照样花费了五千两银子从我这买走了一名歌妓?城主府的人也就是钱更多一些,骗起来更容易一些。
啪!
林平一巴掌狠狠的扇在赵宜年的脸上,五根血红的指印清晰可见。
被人当傻子耍的感觉真的不爽,临来的路上沈万万已经把这块田的底价告诉了他,若不教训一下对方,真咽不下这口气。
赵宜年脸上有种火辣辣的感觉,都快哭出声来了,嘴里嚅嗫道:“人家又没说不让还价,干嘛要打人啊……”
林平仍不满意,一脚踹在对方那便便大腹上,竟有种落入肉山的感觉。
赵宜年虽胖,却不健壮,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目呆呆的看着林平,不得不重新评估他的为人。
清风楼处于闹市,听到动静之后围观的人愈来愈多,有人痛恨赵宜年这幅奸商嘴脸,给林平竖大拇指,也有人觉得林平仗势欺人,毕竟赵宜年是民,而林平算是半个官。
“打你怎么了,老子还想割了你呢!”
林平指着赵宜年的鼻子破口大骂,吸了口凉气说道“三十两银子一亩?你把我林平当成什么了?把城主府又当成什么了?”
这话不无道理,这块泛区的土地白送都不一定有人要,赵宜年竟是张口要三十两银子,当真把林平当成了傻子,把城主府也当成了傻子,就算打死也活该。
“要不……二……二十九两如何?”赵宜年战战兢兢的说道,丝毫不因被打而生气。
“这赵宜年想钱想疯了吧,被打死也不冤。”
“没错,我听说这厮雁过拔毛,早就应该遭报应了。”
从三十两银子降到二十九两,恐怕也只有赵宜年能干的出来,看他那委屈的样子,又不像是故意坑林平,纯粹是雁过拔毛的本性所致。
沈万万不停的摇头,自知赵宜年无药可救,此番怕是凶多吉少,同时也替自己的前途担忧,毕竟过两天世子要卖给他十万两银子的物件,没准只是一堆废铜烂铁。
林平一记飞脚,直接把赵宜年踩在地上,凶神恶煞道:“赵宜年信不信老子一刀割了你!”
说着,林平手里凭空出现一把锋利的小刀,贴着赵宜年的裤裆直接插在地上。
赵宜年汗如雨下,头脑一片空白,咬了咬牙道:“二十八两银子,不能再少了!”
林平最不喜这种冥顽不灵之人,脚上的力道又增加了几分,厉声道“二十八两一亩?你把城主府当成叫花子了吗?以为我城主府给不起钱吗?如此低的价格是要贬低城主府吗?四十两一亩,少要一文钱立刻割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