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郑重的问道。
“方兴,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有老娘,还有妻子孩子。”
这些事倒不怕方兴说谎,一查便知。
“你还记得如何昏迷在山洞中?”
想起往事,方兴义愤填膺。
“进了通道,我走在最前方,是田慎身边那位巡差出手偷袭。若非大人相救,我早死在了洞中。”
说着方小旗坐在地上行了一记大礼。
“不必如此,如今田慎已死。”
方兴大惊。
他虽恨不得手刃田慎,可田慎比他高出一个大境界,此生难有报仇的希望。
但一个开脉三重境高手,谁杀死的他?
再看向陆远,方兴的眼神中变得复杂。
“田慎既是巡使,又是田家的人,不管他如何死的,我们俩都难免受到牵连。”
方兴再笨,也体会出了陆远话中的意思。
“大人有何指示,方兴无不遵从。”
陆远满意的点点头。
“为今之计,只有我们二人一口咬定,半路上与田慎分道扬镳,他怎么死的我们并不知情。”
方兴低头深思了一会,再抬头时,眼中充满了决然。
“我身受刀伤,恐怕难有合理解释。事已到此,我不便再显露足迹。在下恳求大人,照顾好我的家小。”
“你去哪里?”
方兴苦笑:“诈死,然后隐姓埋名,浪迹天涯。”
方兴是个聪明人,田慎死了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陆远可以矢口否认,他的伤势却容易暴露真相。
陆远不杀他反救下他,便是想给他一个生的机会,如此大恩,他又岂能不识相。
“我倒有个去处,你可愿意?”
陆远在他耳边轻语几句,方兴的眼神变得雪亮。
只见他从靴中抽出一柄匕首,在脸颊上划了两道。肌肉外翻,变得狰狞恐怖。
“你这是做何?”
陆远又惊又奇,没曾想方兴如此决绝。
“这样便无人认得我了,家中老小,还请大人接到府城,代为照顾。”
陆远拍拍他的肩膀,点头默许。
又几日后,陆远趁夜下山,把方兴安排在了云溪镇的客栈。
第二天一打听,得知唐业已率队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