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郁夕珩,眸光也是一紧。
这一句一句平铺直叙,并不激烈,却仿佛让他的指尖过了电,身体都微微的发麻。
刹那间,心神俱荡,魂魄皆失。
他抬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心脏跳动的地方,闭上眼,感受着那里的火热。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了。
司扶倾沉默许久,轻叹了一声:“可惜,他看不到了。”
很多人都看不到了。
她从书上得知,胤皇登基的时候只有十四岁,先皇留下了一堆烂摊子给他。
内忧外患,多面夹击。
谁都想将彼时羸弱的大夏吞并,边关狼烟四起,百姓流离失所,一片鲜血淋漓。
胤皇登基后两年,在他十六岁的时候,就踏上了以战止战,以杀止杀的道路。
这弹指挥手间,十一年过去,直到他病逝,一直都是在征战的路上。
跟随他的将士,何止千千万。
牺牲的人,又有多少。
史书只是一行行冰冷的文字,无法将那些年的波澜壮阔真正记录下来。
但她真的想见见他,告诉他,他为之奉献一生的大夏,如他所愿,繁荣昌盛。
不受外族侵犯,亦无内患自耗。
沈星筠第一次听到头皮发麻,他忍不住拍手,赞叹:“好!司小姐不过十八,却能有如此感悟,我自愧不如,敬司小姐一杯。”
听到有酒,司扶倾立刻回神。
她舔了舔唇瓣,眼睛亮亮,就要去接杯子,却被另一只手挡开,男人语气淡凉:“她手上有伤,不宜喝酒。”
沈星筠一愣:“有伤?”
他见司扶倾轻轻松松撂倒了其他应聘者,根本没注意到她还受了伤。
“小伤,不小心被酒瓶划了。”司扶倾语气轻松,摆手,“不过确实不宜喝酒,老板,我没事。”
“你说得很好。”郁夕珩没应她这一句,却是微微地笑了笑,“今天大夏,人人当如龙凤,不日便可腾飞。”
“胤皇若是看到了,他即便只有27年,也无憾了。”
司扶倾抬起头,眯着一双狐狸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