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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拾壹（第3页）

像是一种诅咒。

但是，狗哥，我知道一件关于你的事。

你我不是一个次元。

好奇怪的答案，我艰难的窥探到一点你的世界，与我格格不入。

狗哥，我们怕是见不着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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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陆续续又合并了一些土地，也勉强算的上是一个大国了，烟雾散去后的世界也没有那么艰难，只是有些劳累。

虽然知道，我们再也见不着面了，可还是喜欢念叨着，好像这样就能与你诉说。

狗哥你知道嘛，三姐嫁过去的领域我今年终于能给并了，人总算可以常见面了。

三姐瘦了好多，她的脸颊比以前凹下去了好多，眉宇间多了很多哀愁，披着宽大的动物皮毛，像一座小山一样压在她的身上，但看着我的时候，依旧笑盈盈的，像我幼时每一次的遇见。

七妹怯生生的躲在柱子后面，她不知道那柱子遮不住蓬蓬的裙角，漏在那里明晃晃的。

七妹好久没见到三姐，已经记不住样貌，之前吵着闹着想见一面，如今倒变得安静多了。

今年，能过个团圆的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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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又开始咳嗽了，断断续续的一直咳，药吃了许多，却不见的好。

三姐身子本就不好，又在那么冷的地方呆了那么久，伤了身子。

阿里卡抱着一捧树杈跑到三姐的屋里，烧壁炉取暖，衣服弄的脏脏的，笑得傻傻的赖在三姐屋里。

三姐身子不好，孩子一直留不住，后来休养了好几年，身子也不见好。

阿里卡算是三姐的养大的，他小时候和小时候的七妹一模一样，总爱咧着大嘴哭，声音又大又难听，三姐就哄他，一遍又一遍的唱着童谣，那臭小子，睡着了还咧着大嘴，留着鼻涕泡呢。

哎，怎么还往床上窜，都七八岁了，还听什么童谣，快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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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病严重了，换血也不行，喝药也不行，她蔫蔫的躺在床上，毫无生机。

她手抖得厉害，咳一下感觉内脏都要咳出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瞥了一眼镜子，三姐白发很扎眼，手上的褶皱格外明显，而我还是二十多岁的样子，更是扎眼的很。

一拳打了过去，血流的很凶，模糊了镜面，却改变不了现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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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走了，后山又多一人，家却越来越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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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妹也变老了，她的眼角开始有了皱纹，她也要离开我了是嘛？

我变得古板又老旧。

我让人把宫殿里所有的镜子都撤掉，砸掉，不要再出现，仿佛只有这样，我就可以和大家一样，一样老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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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妹提议画张全家人一起的画像，她说，“我可不想画师笔下的只剩下我满脸皱纹，皱皱巴巴的样子。”

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