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英刚醒过来,听见这个消息,当即又晕了过去。
“你,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对不对?”刘招娣谩骂了半天之后,红着眼睛看着杜无双质问道。
“大嫂,你说的哪里话?我上哪知道学文的事情?在我眼里学文一向知书达理的,你就是借我十个脑袋,我也想不到他会干出这种事情不是。”
“你今天去镇上了,你肯定是听说了什么,所以回来才闹着分家的是不是?”
“大嫂,你这可是冤枉死我了,我想分家,不过是想着以后各过各的日子,咱们的孩子如今都大了,还这么搅在一起过日子,大家都不顺心。我们是分家,又不是断亲,你说我要真的事先知道此事,那我肯定为了不被连累,也会选择和你们断亲是不是?可我是不是没有这样做啊!”
不得不说杜无双的脑子挺好使的,一下子就给自己找到了撇清干系的理由。
“那是谁,是谁害了我的儿子。”刘招娣觉得杜无双的话不无道理,在想不到怀疑对象之后,又崩溃的嚎啕大哭。
“是大丫那个小贱人,肯定是大丫那个小贱人,你们去看看,大丫是不是在家里,她要是在家里,那学文肯定就是她害的。”
“娘,这和大丫怎么还扯上关系了?你不是早就将他们几个赶出去了吗?”杜无双看着刘兰英疑惑的问道。
“多得你们就别问了,赶紧去看看,要是大丫在家,你们就把她绑了,直接送到县大牢去,翠云轩的东家肯定是她害死,然后栽赃嫁祸给学文的。”
“娘,你要不还是将理由和我们说说吧!这我们要是没有理由就这么跑上去抓大丫,也说不过去啊!再说了,三丫那么厉害,我们要是无缘无故去她家闹,只怕又会被打出来都是轻省的。”
杜无双无比庆幸自己听了夏云溪的话,不然他们家肯定也会被此事连累,现在她只要装作一切都不知道,就能和此事完全撇清干系。
原本怒气冲冲想去找夏云瑶麻烦的夏青山两口子,听了这话,也忽然冷静下来了。是啊!最近他们被夏云溪可是坑走了不少好东西,要是再上门……
几人都不约而同的产生了一丝惧意。
刘兰英无法,只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大家,刘招娣听完当即就不悦的说道:“我这就去看看大丫在不在,我家学文明明是为了她好,给她找了一户这么好的人家,她安安心心嫁过去,可就是当夫人的命,真要是她不识好歹害死了人,那一命抵一命,这事无论如何也不该是我家学文倒霉。”
杜无双心里愣嗤:明明就是害人,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眼下装装样子还是要去的,只不过她拉着自家男人落后了几步,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
也是巧,刘招娣跑过来的时候,夏云瑶正好在院子里帮忙捶洗葛根,经历了昨天那一遭,夏云瑶今天一直都闷声不吭的,夏云溪到是乐的清静。
“大丫,你个小贱人,都是你害了我家学文,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刘招娣看见夏云瑶,就血冲头顶,怒气一下子冲上来,不分青红皂白的,伸手就抓住正蹲在地上的夏云瑶的头发,抬手就是两耳刮子。
“大伯娘,你怎么打人!”夏云瑶抬起头,就看见刘招娣面目可憎的瞪着她,自己的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
“打你?老娘没杀了你就已经是便宜你了,你说,那翠云轩的东家是不是你个浪蹄子害死的?你怎么那么狠毒,自己杀了人,却把罪名嫁祸到学文身上。”
“我杀人?我什么时候杀人了?”夏云瑶都被打懵了,听见杀人二字才猛然清醒过来。
“装,你还装,你个表子养的,还不赶紧跟我去县衙,给县令大老爷解释清楚!人明明就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栽赃给我家学文。”
“我没有杀人,我凭什么要去,大伯娘你不能冤枉人!”夏云瑶被刘招娣拖拽着,看上去很是凄惨。
“刘招娣我劝你小心祸从口出!”夏云溪见夏云瑶很是痛苦,站起身,伸手便捏住了刘招娣扯着夏云瑶头发的手腕。
刘招娣吃痛招呼道:“你们都是死人啊?看着我挨打,还不赶紧上来帮忙!”
夏青山几人最近都被夏云溪打怕了,来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的,可是现在夏云溪一个眼神看过来,就吓得他们浑身发抖。
“大嫂,我们,我们是过来讲理的,你干嘛一上来就动手?”不得不说杜无双是真的有点小聪明的,她不想动手,就把刘招娣挨打归结为是她动手才挨打的,他们只要不动手帮忙,那夏云溪就不好对他们动手。
“这又是咋滴了?怎么又打上了!”洪庆来正好在附近,听见村人说这边的事情,就急忙赶过来看看。
“洪村长你来的正好,快,叫人把夏云瑶这个杀人犯绑了送去县衙!”有夏云溪护着,刘招娣不敢再对夏云瑶动手,只能求援。
洪庆来看了刘招娣一眼,又看了看夏云瑶,他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夏云瑶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家,能干出杀人的勾当的。
“云瑶这是怎么回事?”洪庆来没有偏听偏信,而是看向夏云瑶。
夏云瑶忽然就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我不知道,我没杀人!”
“你这小烧货,还说你没有杀人,那我问你,你不是被翠云轩的东家娶回家当填房了吗?如今你怎么会呆在杏花村?肯定是你杀了人,然后把罪名栽赃到我家学文头上去了,害得我家学文现在在大牢里替你受苦,而你倒好,跑回家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个黑心烂肺的,你心肠怎么这么歹毒呢?我家学文可是读书人,你害他去坐牢,就是毁了他的前程啊!”
“你这话说的,你家夏学文可是个男人,还读了十几年书,再怎么柔弱,也不是我家大姐能够一个胸无点墨弱的女子,能够栽赃的吧?难不成他连一个目不识丁的女人都比不过?那他这些年的书,只怕也是白读了,不如不读。”夏云溪分毫不让的瞪着刘招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