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办?我可怜的儿子啊!你这是要活活血流干净而死吗?”李二福他娘扑在李二福身上,哭的呼天抢地的。
“大娘,你先让开,我拿了些止血的草药过来,要不先给李二哥敷上?咱们先把血止住再等大夫过来?”夏云溪觉得即便是李二福招惹了豪猪,才惹来这么大的祸事,可也不能让人就这么死去,不然只怕洪庆来都得跟着遭殃。
谁知她好心好意,李二福他娘却根本不领情,重重的用力一把推开夏云溪,破口大骂道:“滚开,就是你这个扫把星,就是你非说找到什么水源,还张罗着大家上山挖蓄水池,才害的我儿胳膊都被野猪咬没了。”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肯定是你前段时间抓了野猪崽,这些野猪才看见林子里有人,就跑出来报复,归根究底就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大家。”
“大娘说话可是有证据?要是没有,我劝你谨言慎行,有句话叫做祸从口出!”夏云溪没有想到自己好心帮忙,不仅被人推了个趔趄,还被泼了一身脏水,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证据?要啥证据?这么多人都因为你受伤了,这还不是证据?你个扫把星,果然谁和你走的近,谁就会跟着倒大霉。”李二福的娘越说越觉得大家说的都是真的。
“大嫂,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先让云溪给二福止血比较重要,不然也不知道大夫什么时候才会来不是!”眼瞧着夏云溪好心还被大家骂,洪庆来站出来说话。
“我呸,扫把星的东西,我家可不敢用,我儿本来就伤的这么严重了,万一要用了她的药草,直接被她克死了,那我也就不用活了。哎哟哟……我的命咋这么苦呢?老了老了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儿子还没死呢!你就急着给他哭丧,你该不会不是亲娘吧?”夏云溪就是这样的性格,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现在李二福的娘说话难听,那就别指望她能好言好语。
“你个扫把星,你说啥呢?我家二福可是老娘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既然得来不易,那现在为什么又舍得看着他血流不止而亡?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狠心的亲娘!”
“三丫,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娘撕吧了你!”
“说的好像我怕你一样,这血你爱止不止,反正不止,死的又不是我儿子。”夏云溪直接不搭理她了。
李二福的娘被夏云溪一激,到是不说话了,洪庆来亲自将夏云溪拿来的药草,用石头捶烂,就这么往那伤口上敷了过去,不多时那刚刚还一直血流不止的胳膊,也就没有再往外渗血。
又过了一会儿,大夫也被接来了,看了李二福的伤口,又询问之后说道:“患者伤口应该是被豪猪咬伤的,这胳膊如今也没有了,只能上些伤药包扎,等这疤结痂之后也就行了,不过患者家属要做好准备,这伤口挺大的,要想全好只怕得花上二十来两银子。”
“哎哟,我的儿啦!你咋这么倒霉啊?大家一起上山,咋就你被咬了胳膊。”李二福的娘一听要这么多银子,关键那被咬掉的手也不会再长出来,立刻又开始嚎啕大哭。
“那现在是包扎还是怎么弄?”这大夫不是济民医馆的,脾气不太好,被李二福一顿哭,哭的心烦。
“包扎,还劳烦大夫先帮二福把伤口处理一下。”关键时刻洪庆来站出来拿主意。
等大夫将李二福的伤口包扎好,要给银子的时候,李二福一家人一个都没有要掏银子的样子,洪庆来叹了一口气,让周小红先将银子给了。
“大夫,你说患者这伤是豪猪咬的?”夏云溪见大夫要离开了,便站出来询问道。
“对。”
“可村里人说他们是被野猪群围攻的啊!”
“小丫头,老夫平生看过多少病人,这伤口是什么动物弄出来的,老夫还是能辨别一二的,就说其他人这些伤,那可都是被豪猪的利刺扎出来的,野猪身上可没有利刺。”这大夫虽然脾气不大好,可解释的到是蛮清楚的。
“多谢大夫告知。”
李二福很快就醒过来了,见众人还围着他,他当即嚷嚷着要回家。
“慢着!”夏云溪不疾不徐的吼了一声。
李二福被夏云溪的声音吓得一抖,不过还是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李二福的媳妇儿也在周小红付完银子后,很适时醒了过来,现在听见夏云溪拦着不让他们带李二福回家,立刻就凶上了。
“夏三丫你这是要干啥?我家二福都被你克成啥样了,你难不成是不把我家二福害死,你就难过是吧?”
“我克的?你男人现在已经醒过来了,你还是好好问问他究竟干了什么事儿吧!别怪我没有告诉大家,那豪猪的报复性很强,若是没有把握把它一窝端了,我觉得还是把拿了人家的东西,赶紧还回去吧!”
“夏三丫,你说的是什么话?我男人他干啥了?那野猪明明就是你抓回来的,现在这些野猪就算是要报仇,那也是找你,可不是找我男人,我男人就是那个倒霉蛋,被你连累的。”
得,话不投机半句多,夏云溪懒得管这事儿了,她当即似笑非笑的看了李二福一眼,然后招呼着自家人回家去了。
一到家,夏云瑶就脸色惨白的说道:“三妹,那野猪该不会真的是因为咱们抓了它的野猪崽,才来报复的吧?”
“三姐,你到现在还没有搞明白状况吗?野猪是野猪,豪猪是豪猪,这根本就是两种动物,就像是咱们人一样,今天他李二福受伤了,难不成咱们还会好心的帮他去报仇?人都没有这么好心的,更何况是物竞天择的动物。”
“再有就是那只野猪崽的一家,都被我一锅端了,哪里还有野猪为它们报仇?”
“一,一锅端了?”夏云瑶吓得脸色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