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摆明了给海夫人撑腰,不管林浅意向海夫人下跪道歉,或者海夫人打她双倍耳光,最终吃亏丢人的都会是将军府。
哪知,林浅意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也不说话,先哭上一顿,哭的稀里哗啦,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海夫人心中一喜,以为林浅意吓破了胆,顿时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痛感消失了,“臣妇谢太子妃主持公道。”
“连少夫人,你既已选择向我下跪道歉,那你就磕十六个响头,每个我都要听到声响,我就接受你的道歉。”
林浅意看向海夫人,只说了一句:“海夫人,你要是得了癔症,就求太子妃为你请一位太医,好生看诊一番。”
怼完海夫人,林浅意又哭上了。
“臣妇要状告海夫人以下犯上,侮辱将军府的大罪,求太子妃做主啊。”林浅意一边哭,一边控诉海夫人的“罪行”。
“臣妇身为将军府少夫人,诰命在海夫人之上,娘亲更是一等诰命夫人。可海夫人竟敢当着太子妃娘娘的面,辱骂臣妇不说,还辱骂娘亲。”
“海夫人辱骂臣妇和娘亲,就相当于辱骂我家将军,肆意践踏将军府的尊严和体面。”
林浅意扬起一张布满泪痕的脸,直视海夫人,声声质问:
“我家将军乃皇上亲封的护国将军、禁军统领,享藩王俸禄。”
“皇上曾数回夸赞我家将军乃国之栋梁、朝之重臣、民之英雄。”
经过林浅意这一提醒,太子妃和众人的脸色皆变,心里大惊。。。
海夫人缩了缩脖子,有些怕了。她无数回听自家夫君抱怨,说连大将军油盐不进,基本无攻陷的可能性。海大人想尽法子,连大将军当众表示只忠心于黄金座上的君主,也就是当今皇上。
太子殿下对连大将军又爱又恨,又想拉拢,又想打压,着实为难像海大人这样实际干活的人。
自家夫君早已站位太子殿下,海夫人作为女眷自然得看太子妃的眼色行事。
太子妃对林浅意有敌意,甚至眼神里隐匿着杀意。主子有杀人的目标,海夫人这把刀就得指向目标,索其性命。
“我家将军说,凛冬将至,皇上忧心北疆将士,命户部筹集银子为将士添置抵御寒冬的棉服。”
“可用银子的地方太多,户部尚书为筹集银子日日拜访京城内的世家大族和富商富户,不到半月白了头。”
“皇上体恤,更是拿出私房银子五万两。。。”
太子妃张了张嘴,本想打断林浅意,这些事情,和她们一众内宅女子有什么关系?
“林浅意,女子不得干政,你。。。你竟敢妄议朝政?你是迫不及待找死吗?”偃旗息鼓了好一会儿的成夫人,终于忍耐不住,再次出声。
说到礼仪规矩,成夫人身为礼部尚书府夫人,最有发言权。
“成夫人想治我的罪?你可有执法权?或者说你能做得了礼部尚书大人的主?还是能做礼部的主?”
“要不我回头给我家将军说道说道,推举成夫人您掌管礼部?”
“林浅意,你。。。你。。。”成夫人只觉得心口处一阵疼痛袭来,痛的她几欲窒息。
“成夫人年纪大了,平日里该好生修身养性才是,人生短短几十载,若是一朝气死,岂不便宜了旁人替您享受大好光阴、荣华富贵?”
好气人啊。林浅意这张嘴就跟浸了毒似的,一张嘴,就喷出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