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衣出现的地方,客厅墙角大花瓶口上挂着。
一米高的大花瓶,是太爷爷传下来的传家宝,传给爷爷后,又传给了爸爸。
白箐箐把大花瓶搬到客厅中央。
花瓶不是画着富贵牡丹,或孔雀开屏的样式。
瓶形简约,外表灰蒙蒙的,没有上釉,年代久远,瓶口有细小缺口。
花瓶款式,和这栋五层装修豪华的别墅格格不入。
当年爸爸还想做个神龛供起来,被妈妈以风格不符驳回。
爸爸放在一楼客厅的角落,每天擦拭,说这是爷爷对他的看重和信任。
花瓶内部很干净,不沾染灰尘。
难道,她家祖传花瓶成精了?
专门往家里搬垃圾?
她警告花瓶,再往家里运垃圾,就关到地下室去禁闭!
花瓶像存心和她作对似的,下一秒,瓶口出现一条染血的麻布绷带。
是的,发黄的麻布带!
做工之粗糙,国内很多年没见过针眼稀疏的麻布。
她皱着眉头,把提起麻布绷带,丢到亵衣上面。
如果不是看在爸爸宝贝花瓶的份上,地下室仓库才是它最终归宿。
白箐箐在客厅踱步徘徊,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谁知道,花瓶下一次会不会给她搬来血淋淋胳膊和腿什么的。
她会被吓出魂的。
爸爸宝贝祖传花瓶,从不用花瓶养花。
花瓶的作用不就是用来养花的?
她去厨房打来一盆水,倒入花瓶中。
花瓶太大,一盆水倒下去,只占了十分之一。
她接着一盆又一盆,打了整整十盆水。
照理说,花瓶应该水满了才是。
可是,花瓶只装了一半的水!
花瓶像是漏了一般,怎么都装不满。
白箐箐查看花瓶底部边缘,没有漏水,客厅地毯是干的。
她不信邪,又打了十盆水,端水的手都发酸了。
花瓶还是只有半瓶。
她怒了!
从工具房拿来浇花的水管,接上厨房水龙头,对着花瓶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