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说这些年里,发生的事。”
顾司昂坐在床边的沙发墩上,不依不饶。
南音刚冲过澡,靠在床头,手里捧着顾司昂刚煮的热牛奶。
“好。”南音眯着笑弯的眼,抿了小口牛奶。
“从我有记忆以来,就一直跟着师父坑蒙拐骗当神棍……”
顾司昂抬手赏了她个爆头栗,“认真点……”
“好,我认真……
师父名气很大,经常有富贵人家的人找他办事。
我也只以为自己是他收养的孤儿,根本不知道被绑架的事,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落到他手里的。”
顾司昂拧眉,这样讲一晚上,也说不到重点。
似乎每次问起南音这些年的经历,她都在有意回避些什么。
“所以,你是怎么认识陆予寒的?”顾司昂打算直接切入关键点。
“他爷爷经常上山来找师父,偶尔也住上两天,算是棋友吧……”
“你怎么说陆予寒救过你?”
“唉,我小时候一直三灾六难的,但每次都死不成。
我八岁那年发生点意外,被从战部回来休假的陆予寒救了。”
南音嘴角漾起笑意。她从八岁起,就喜欢上了那个眉眼清冷,满身透着矜贵的少年,偷偷的关注他的一切。
陆予寒少年时,被陆家老爷子送到华国战部历练,不是什么密秘,桐城的人都知道。
都传他曾是战部直属独狼队最优秀的队员,但陆家内乱,他被陆老爷子强行叫了回来,接管家业。
大家都认为陆予寒是因为上过战场,经历过流血甚至死亡,才比其他人更冷血更可怕。
人们都知道他杀伐果决,手段狠辣,没人见过他救人的样子。
南音见过,那时的他眼中泛着温暖和坚毅,用少年人不太宽阔的背,背着她冲出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