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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枭心鹤貌（第2页）

见她呼吸又有些发窒，芸娘才出声道：“少夫人莫要生气，如今还需静心保养。若是要罚她骂她，且出了月子再说。”

这话落到柳月柔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滋味，眼看着姜丽娘回过气来，她跪在地上道：“少夫人息怒，姜小娘说得有道理，这些日子妾也在真心悔过，这次因那香膏差点铸成大错，只等少夫人身子好了，再任由责罚不迟。”

屋里三个女人各有打算，姜丽娘冷眼瞧着她，而后闭目养神。

柳月柔双手不自己的放在小腹前，却见芸娘微抿唇角带着笑意看着她，道：“柳小娘可是身子不舒服？”

屋里因柳月柔的沉默，一时气氛微妙，惹得姜丽娘强打着精神，睁开眼道：“你身子不适？”

柳月柔的双手早已交握在身前，她听说过先前青子衿就因立规矩滑了胎，可左右衡量后，道：“妾没事，只是地上有些凉，这几日或癸水将至，因而有些受不住。”

“罢了，你起来吧。”姜丽娘心里骂着她矫情，可毕竟是王氏的侄女，她也不敢下狠心。

柳月柔这才缓缓起身道：“谢少夫人。”

只是姜丽娘既没叫她坐，也没让她走，又是靠着软垫闭了眼，还是芸娘指了指一旁的绣凳示意她坐下。

屋里三人不言不语，柳月柔坐了许久茶也没喝一口，坐得不耐烦时看着芸娘依旧端坐，心中腹诽自己当初对家里那些庶出的妹妹太过宽容。

待到姜丽娘醒来，已快到了午时，见她两人还在屋里，装作惊讶道：“你们怎还在此，也不说回屋歇息。”

芸娘低眉道：“少夫人没示下，妾自是不敢离去。”

她这话接得让姜丽娘开怀，气氛又是和乐融融。

“罢了，我也不留你们陪吃那些汤汤水水，今后你们肚子若争气，自然也能体会一遭。”

柳月柔难得的不言语，跟在芸娘身后捱着出了门。

丫鬟婆子这才将手上拧着的食盒送进了屋，柳月柔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

“柳小娘可是想试试那些补物的味道？”

芸娘的话，让她寸心悬起，又紧压心神道：“姜小娘这是何意？”

“我见你好似十分关注少夫人的饮食汤药，还以为……”芸娘这话说到了她的心里头，她这月的月信到现在还未来，隐隐觉得是怀了身孕的缘故。

柳月柔强打着笑意道：“姜小娘说笑了。”

两人话别过后，柳月柔心里慌乱不已，待到下午实在心里急，思来想去还是要桂枝为她请了府医来。

此时芸娘正在姜丽娘的屋子，与乳母一同逗着惠姐儿。鸳儿在门外看着林之和跨着药箱过去，自言自语道：“不知柳小娘可是生病了？”

打帘的小丫鬟笑道：“上午见柳小娘还是利落模样，如今就病了？”

碧兰在屋里听到她们说话，问道：“你们两个闹什么？”

小丫鬟将事情一说，碧兰望西面望去，门窗四合，半点动静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