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熙一众刚刚抵达柳城,就见城里浩浩汤汤涌出许多百姓,刘熙觉的奇怪,便拉住一个年轻男子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东胡人要进城了,快跑、快跑啊!”
“东胡?”见那人匆忙跑走,刘熙赶忙进了城,只见城内一片混乱,灯笼、箩筐漫天乱飞,人潮一齐拥向城门口,刘熙吓得连忙把叶蓁拉到了一旁。
“殿下,怎么办?”颜承着急的问刘熙说。
“走,去北城门。”
“是”
东胡地处北方,直线距离与北城门最近,故而守城将士多安置在北门,可一路上,刘熙却见到了许多逃跑的士兵,待他们赶到北门时,却发现城门之上的士兵只剩下寥寥数人。
“殿下,怎么会这样?”颜承不解的说。
可刘熙并没有回答他,只是问他说:“此处守城将领是谁?”
“镇北将军,苏誉。”
刘熙听完,快步走到城门口,问那些正在加固城门的士兵们说:“你们苏将军何在?”
众人看了刘熙一眼,没有说话,只一个年龄稍长的士兵一边做着手里的事,一边气愤的说了句:“他跑了。”
这时另外一个小兵才对他们说:“你们也快跑吧!敌人就快要打过来了。”
“苏誉跑了?”刘熙一听,瞬间火冒三丈,不禁大骂道:“混账东西,一方守城之将,竟敢临阵脱逃。”
那位年长的士兵一听此话并不寻常,于是问他们说:“你们是什么人?”
刘熙拿出腰间的符牌,示以众人,并说:“我乃监察御史,奉命督查各方。”
“御史?”士兵闻听,纷纷上前,行礼请安道:“参加御史大人。”
“免了,”因为情况紧急,所以刘熙的语速很快,他先是看着那几个加固城门的士兵说:“你们继续。”
“是”
然后他又看着那名年长的士兵,说:“不知阁下怎么称呼?不知城外情况如何?”
年长士兵先是自报家门,道:“末将甄康,是军中副将,”然后才禀报说:“回大人,今晨南山营遇袭,全军覆没,只一人重伤突围前来报信,说是此次东胡率军三千,欲攻打临渝和柳城。”
“那士兵现在何处?”
“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
“军医呢?没有军医吗?”
“兵都跑的差不多了,军医也早跑了。”
“殿大人,我想去看看。”一听有伤员,叶蓁连忙跟刘熙请命说。
刘熙看了叶蓁一眼,瞬间就明白了她所想,于是把目光转向甄康,说:“甄副将,这是本官的御医,顾夕宁,让她去看看那名受伤的士兵,可好?”
“当然”甄康答应完,就叫一旁的一个小兵说:“星然,你带顾御医过去。”那人连忙跑过来,带着叶蓁走了。
看着叶蓁离开后,刘熙才又问甄康,说:“甄副将,冒昧问一句,既然主将已逃,你们为何不跑?”
“末将是军人,做不出临阵脱逃这种事,我可以战死沙场,但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贼人侵我国土、犯我国人。”甄康字字铿锵有力,在场之人无不敬佩。
刘熙也很敬佩他的忠诚和胆色,可是接下来的这句话,还是像一盆冷水一样泼了下来,他问甄康:“那甄副将可有退敌之策了吗?”
“我”甄康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说:“敌人须臾便可兵临城下,我虽已派兵求援,恐怕也远水解不了近渴,”说着,他不禁抬起头看着柳城门,然后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说了句:“城破既定,无力回天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然后赶忙跟刘熙说:“大人,趁着敌人未到,你们也快跑吧!”
可刘熙却说:“甄副将说的好,身为大安子民,怎可临阵脱逃。甄副将,我有一计或可退敌,你若信我,可愿听我一言?”
“大人有办法退敌?”甄康瞬间两眼放光。
“你可愿一试?”
“若能护住柳城,愿听大人调遣。”
“好,听我说,你去召集所有士兵”
刘熙说完,甄康觉得可行,于是答了声“是”后,便连忙跑开了。
“对了,你是向谁求援?”刘熙又问甄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