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去哪了?”待刘熙回到房间,叶蓁一边从床上坐起来,一边问他说。
“阿宁,你醒了。”刘熙走到床边坐下,然后半开玩笑的说:“我去找甄副将念经,念得他心烦意乱,好早日离开柳城。”
“什么?”叶蓁觉得有趣,不禁笑着问刘熙说:“找甄副将做什么?”
刘熙也笑着说:“我是说,甄副将收到家书、思念亲人,我去宽慰他几句。”看叶蓁笑完了,刘熙伸手抚了抚叶蓁的脸,然后问她说:“怎么样?笑一笑,苏醒了吗?”
“嗯!”叶蓁乖巧的点了点头。
刘熙便和叶蓁解释说:“阿宁有所不知,士兵在柳城戍守的期限是一年,甄副将早就已经戍边期满,却因着心中的情义至今不愿回去,可是今日他收到了一封家书,之后便在城门口站了许久,我想着一定是思念家乡亲人了。”这时,刘熙突然转换话题,问叶蓁说:“阿宁可知为何征兵的年纪要定在二十三岁?”
“为什么?”
“一方面,男子过了二十岁,便会参与生产,若是遇上灾年,则辛苦一年恐怕也难有富余,劳作三年,方可积攒一年口粮,如此便可去从军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绵延子嗣。”
“二十三岁,很多人都成了家,有了子女,是不是?”
“正是!所以大多数的士兵都已经有了家室,就比如甄副将,已经娶了夫人,并育有一子,我私心里想着,既然尽了戍边的义务,也为兄弟们报了血仇,就该早些回去。只是,此事毕竟是他的私事,不容外人置喙,我今日说的他也未必听的进去,所以,权当我是念经好了。”
叶蓁领会般的点了点头,可随后她就故意和刘熙打趣说:“殿下此言差矣,念经可不是听不听的进去,念经是听不懂啊!”
“你在说我?”刘熙也故意反驳说。
“我”
“你在说我?”说着就把自己罪恶的小手伸向了叶蓁的肚子,叶蓁被抓痒,一个劲的乐个不停,可她也不甘示弱,双手也伸向刘熙的腹部,可刘熙却说:“我不怕痒的。”
“真的吗?”听刘熙这么说,叶蓁越发好奇了,不禁把抓痒的范围扩大,不一会儿刘熙也笑了起来,见她许久不停,刘熙连忙抓起叶蓁的手腕,然后求饶说:“好了,够了够了。”
“哈哈哈哈”
定安皇宫内,舍人王蒙拿着中书省刚刚呈上来的信件,快步跑到东凌殿,呈给皇帝,说:“陛下,九殿下来信了。”
“熙儿来信了?快快拿过来。”
王蒙把信递给皇帝,只见封面上写着“陛下亲启,儿刘熙”的字样,皇帝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却见足足有三大张,不仅如此,每一页上面还都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皇帝不禁皱起了眉头,然后一边把信递给王蒙,一边说:“来,你来给朕读。”
“是,陛下”王蒙接过信,清了清嗓子,然后读道:“儿臣刘熙,恭请圣安。”
“儿臣今书此折,其意有三,一为叙事,二为请罪,三为请愿,万望陛下听完儿臣所言。儿臣近日行至柳城,恰遇东胡兵来袭,然守将苏誉弃城而逃,百姓四散逃离,东胡率兵攻占南山营,直抵柳城门,副将甄康派兵求援,然希望渺茫,无奈之下,儿臣冒御史之名,携柳城守军三十余众,以一‘空城计’暂退敌军,后与北四营援军合力围剿,作战一天一夜,终将东胡作战军悉数瓦解。”
“大胆东胡,竟敢侵我边境、犯我子民!”皇帝怒拍着桌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