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该走了。你的病还没好,就别到处跑了。”
李怀德一拍脑门,“对对对,还是得好生休养。小病拖成大病可麻烦了。”
“你还没去四合院那边接房子吧,这几天就去招待所住。我已经安排好了。”
说着,李怀德递过来把钥匙。
江夏羞赧一笑:“谢谢您,不过刚师父说了,这阵子让我跟他回家。”
“拿着吧,万一你又想加班,终归是个去处。”李怀德不由分说,把钥匙塞进江夏手里。
“来吧,把这小子扶回去。”
王奎仍然一脸笑意,没在乎李怀德那带有一丝命令的语气。走到江夏身边说道:
“是啊,你小子,现在可是“好青年”啊。赶紧养好病,老人家还在看你的表现那!”
“走着!”
王奎扶起江夏,两人并排着走了出去。
留下李怀德托着下巴,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夏跟着王奎走出办公楼。刚出楼梯口,就听着王奎仿佛自言自语般:
“李怀德,男,49岁,辍学于刘湾初中,刚进轧钢厂时,是个炉前实习工。”
王奎对着江夏眨眨眼,继续轻声说道。
“当时轧钢厂后勤科有位年轻的女干事,虽然其貌不扬,但有心人都知道,她的父亲是位大领导。”
“追求者众多,其中不乏能言善辩之士。更是有部里的年轻俊杰。”
“谁料,最终鲜花插在了仿佛烂泥一般的李怀德身上。”
“你可知,他是如何办到的?”王奎感叹着摇了摇头。
一个实习炉前工,一路逆袭至副厂长。除了开挂,江夏自认为自己是无法做到的。
但是李怀德就做到了。
无他,够舔而已。
那李怀德当真是将“舔狗”行为发挥到了极致。
每天天不亮,李怀德就会守在女干事上班的必经之路上,只为送上一份热气腾腾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