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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强行按着,简俏清了清嗓,努力让自己忽略掉手下温润的触感,唔了一声,“确实好了。”
见她点头,谢长辞这才满意,却仍是握着,没有将手收回。
反倒是简俏有些不自在,不知是紧张还是别的原因,手心渗出细汗。
终于,在她忍不住要开口前,谢长辞率先松开。
如一尾灵活的鱼,简俏当即将手不动声色地藏至身后。
这天后,成亲的事两人默契地不再提及。
就这样,简俏在后山清舍住了下来。或许是谢长辞特意吩咐过,原本在山上值守的守卫不知何时没再出现。
白日,简俏被灌着喝补药,美其名曰调理身体。
就是因为清楚这具身体的确存在不少暗伤,魅魔敢怒不敢言。再加上熬药的谢长辞面无表情地在一旁盯着,她只有乖乖喝药,对方才会离去。
而到了晚上,仍是魅魔一人会见周公
除了喝药的时间,简俏几乎见不到谢长辞。
后山水云天。
“什么?师兄想问如何讨女人欢心?”
说话的男子着青衫,眉眼艳丽,似是听到了极为讶异的事,此刻跪坐着,正不住掩唇轻笑。
在他身前,广袖高袍的青年同样跪坐着借用泉水净手。
洗去浮尘后,谢长辞神情平淡:“不是女人,只有‘她’。”
谢西楼闻言,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眼眯了又眯,许久不语。
虽然明面上,面前的人应唤他师兄,可实际上,无人知晓人谢长辞年岁何如。
既然“师弟”叫不出口,谢西楼索性也不为难自己,按照心意口称师兄。
笑够了,他才收起轻浮作派,敛衽正色道:“师兄这般容貌,何须问我?”
这句是他的真心话。谢西楼也的确是这样想的,自负如他,甚至认为世上罕有配得上面前人的女子,更不要说拒绝了。
察觉到他漫不经心的态度,谢长辞平静地开口:“她只喜我这张脸,同他人自小有娃娃亲。”虽然本质上,这里的“他人”亦是他自己。
谢西楼一时不察被这话呛住,杯中美酒不敢再饮:“不要告诉师弟我,师兄你存了拆散人家一双小鸳鸯的心?万万不可!”
好在也是一宗的副掌门,谢西楼自忖自己算不得好人,可“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的道理还是懂的,不曾想自己这位师兄如此凶猛。
遭遇质问,谢长辞神色淡淡。
谢西楼定了定神,意识到对方没有在开玩笑,当即皱了皱眉。
虽然不地道,可人也要分远近亲疏,更何况,谢长辞不仅仅只是他一人的师兄,更是剑宗传承至今的恩人。两相对比,只能对不起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