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仁想起爹说,一个不慎,就是全家都要送命的下场。
那时候,他不信,可眼前这些穷凶极恶之徒,张怀仁想,是不是爹得罪的恶人就是他们?
看着这些人,他信了。
“我,我不知道。”他好歹是张家长子,张太医不在家的时候,他就是这一家的顶梁柱,他不想出卖大家。
然而,他的骨气也不过是表现出那么微弱的一点点反抗而已。
话音刚落,张怀仁身上就是一通拳脚交加。
“好好想,想清楚了再说。你们几个好好伺候着,什么时候他想起来,知道了,再停。”
卫海从来就对严刑逼供推崇备至,他坚信没有人不怕挨打的。
他手上的俘虏,什么样强壮嘴硬的没有?最后还不是乖乖有问必答!何况张怀仁这么一个瘦弱的家伙。
他没猜错,不过几下,张怀仁就喊叫的杀猪似地,在地上翻滚求饶了。
“我,说,我说。”张怀仁心想不是自己没骨气,只是运气不好,拿个东西竟然遇见这些歹徒。
他再不说,就要死在这里了。
与其以后被爹骂,反正死不了,不如识相交待,不然眼前小命难保啊。
卫海挥手,让几个黑衣人闪开。
他走到张怀仁面前,看着那张已经肿的猪头似地脸,一脚踏上去:“你要敢胡说八道,妄想骗我,我可不会像刚才让你那么享受,保证让你死的很难看。”
刚才还是享受?
张怀仁不知道卫海还有什么更可怕的手段,连忙说:“不敢,不敢。”
“你们这些天都躲在什么地方?”卫海问。
“我……”
就在这时候,卫海忽然一声厉喝:“谁?”与此同时,一只袖箭几乎擦着张怀仁的头皮,钉在了他身后的墙上。
显然,发出这袖箭的人并不想要他的命,只是警告。
说话间,卫海已经冲了出去,准确捕捉到外面的人藏身方向扑了过去。
暗影里,那人跳出来和他打斗在一起。
屋中也接连跃出几个黑衣人,外面那人立时落了下风。
卫翎看看屋中只剩下两人看守张怀仁,而且注意力都被外面吸引了过去,趁这机会,跃进屋中,那两人来不及发出动静就被她一招割喉倒底身亡。
张怀仁亲眼看见活生生两个人血喷了一地,瑟瑟发抖道:“好汉饶命。”
“别说话,我救你出去。”卫翎表明来路,以免张怀仁的叫声引起卫海注意。
张怀仁被打怕了,虽然他也不清楚眼前这蒙面黑衣人来路,但是卫海那伙就够坏了,最坏莫过于此,跟这人走还能差到哪儿去?
于是,他闭上嘴,被卫翎拉着从后窗翻了出去。
卫翎拉着他七拐八绕地,来到后墙,蹲下身示意他踩着自己肩膀翻出去。
张怀仁眼见真要逃出去,心里激动,而且还害怕卫海又会追上来抓住自己,于是两腿发抖,几次都没能爬上去。
卫翎伸手一托他的脚,张怀仁感觉自己像飞一样,越过墙头翻了出去。
卫翎随即飞身而起,抢在张怀仁落地之前,在他腰带上提了一把,免了他摔个嘴啃泥的下场。
“他们在哪?”卫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