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查查,你查出什么了?我是你爹,你就这么不愿跟我说?看看这事情闹成这样,你心软,害的却是你娘!”卫雄烦躁地走来走去:“也怪我,信了你娘的话,总是说她不舒服,免得打搅我休息,就没去雅兰居,也就不会任你们胡闹。”
卫雪算是缓过一口气来,说:“就算有,也是那些奴才私下做的事情。与我娘无关。”
卫翎肃然道:“事已至此,我就全说了吧。这毒药里,有一味药材,名叫七月半,并非街上药铺可以随意买到的。若不是有心人早早预备存下,就必须要有些渠道本事才能拿到这味药。”
“难道你想说,那药还不是下人可以寻得到,下毒的必定是我娘?”卫雪双眼圆瞪,大声质疑。
“我可没说一定是谁,我只是实话实说。”卫翎抬头对卫雄道:“所以,为了调查清楚这件事情,同时也为了给娘寻到解药,翎儿打算出门去寻七月半。我就不信找不到这药的来历,找到来历,是谁害的我娘,自然也就水落石出了。”
卫雄点头:“你这办法可行,但是你就不用去了,一个女孩子,到处跑什么?为父派侍卫去就可以了。”
“爹,还是我去吧。不然,我不安心。”卫翎担心这次去的时间长,冒充卫戎恐怕混不过去。
卫雄还想阻拦,只听有人回报,出去查探孙新和丹桂的人回来了。
孙新在城中是有家室的,可他的妻子说,自从一个月前孙新回去过一次,最近就一直没见过他。
而丹桂是孤女,进入大将军府之前在叔叔婶婶家里住,同样,她也大半个月没回去了。
“不过,属下听他们家人说,前一阵两人都托人带了不少银两礼物回去。”
卫雄思忖道:“两个小小奴才,还有那么多银两?”
“爹,也许,也许是他们多年积蓄,一次拿出来而已。我们府里的下人们,原本比一般人家的工钱就多,吃住也不用花钱,偶尔主子还会打赏。”卫雪急忙解释道。
卫翎却淡淡道:“姐姐这话说的可就太笼统了。自从雅兰居出了翠珊冬依的事情,无论是谁分派过来的人,我都会找她们聊一聊。所以,我知道这孙新,去年才娶妻。他的妻子可是那一代小有名气的美人,所以聘礼可不少。且为了娶亲,他还盖了新房,摆了三天流水席,欠下的债,在进我雅兰居之前还没有还清呢。”
“丹桂是一个人,但是自小寄居在叔叔婶婶家里,下面有一群堂弟妹,日子过得苦。叔叔婶婶觉得她可要挣钱,也就可以他们帮着养孩子了。他们为了防止丹桂私自藏钱,每到发工钱的日子就会上门,将她刚拿到手的钱要走。丹桂为此经常抱怨。”
卫翎说完看着卫雪,话中含义不用解释,大家也都听明白了。
卫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你这,分明就是信口编瞎话。我就不信,雅兰居那么多下人,你一个个都了解的那么清楚。”
卫戎不由得说:“不信,我可以马上叫人拿证据给你看。”
卫雪才不上当:“好,你去拿啊,反正今天这事情不说清楚,谁也别想走。”
卫戎还真去拿了个本子回来丢给卫雪。
卫雪看了,涨红了脸道:“没你们这么无聊。你们姐弟两个不读书不习武,成天就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卫雄看明白了,感情卫翎还真把那些下人的各种情况都登记造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