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的房间只比一般的丫鬟好点儿,房中放着一张床,一个衣柜,便没多少地方。
高灿只得在她的床上坐下。
锦瑟羞红了脸,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闯进来,急忙整理好衣服。
他高大的身子将她的床坐了一半,锦瑟心中七上八下,过来问:“侯爷有何事?”
“坐。”
高灿拍拍床边的位置,示意她坐。
锦瑟长睫一闪,疑惑地打量他。
平白为何突然来她房中?
“怎么,我旁边有什么洪水猛兽?”
高灿见她扭捏,哼了声,攒眉斜睨着她。
“不是的。”
锦瑟只得硬着头皮坐下。
高灿拿出膏药,骨节分明的长指捻了些在手上,抬眼命令:“把脸转过来。”
“侯爷想做。。。。。。做什么?”
锦瑟眼睫闪了下,呆呆看着他手上的膏药。
他不会是想帮她涂药吧?
才刚这么想,他便靠近了认真为她涂药。
他身上的男子气息太过强烈,让人想忽略都难,呼吸喷洒在她脸上,锦瑟僵直着背,不敢乱动。
脸上升腾起热气,一团红晕不知不觉染红了脸颊。
高灿手下是温软的触感,那一夜的记忆忽然清晰起来,呼吸顿时有些狼狈。
可当看到她触目惊心的侧脸,眸光不觉沉下,语气有些寒气森森,“脸不疼吗?”
这种后宅惩治人的手段,和他们在狱中用的审讯手段不相上下,也难为她能忍到现在。
锦瑟受宠若惊的同时,一丝委屈爬上心头,鼻尖有些发酸。
“侯爷相信奴婢的话了吗?”
高灿唇角勾出抹冷意,“你指的是哪一件?”
他神色虽冷,动作也有些笨拙,好在下手还算轻,锦瑟只觉药膏清凉,脸颊没那么疼了。
“那香。。。。。。。”
她有些难以启齿,话还没出口,脸颊早就滚烫。
可这件事,关乎她的脸面尊严,她不希望被他误解。
便忍着羞臊道:“那香早就不在我这儿,我发誓,我从未想过对你用那香。”
若非如此,她早就在他这儿死了不知道几回了。
但今日这事也赤裸裸地提醒了他,自己是如何被人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