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嬷嬷还没歇下,见锦瑟来,忙起身披了衣服,请她坐到床上。
锦瑟有些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嬷嬷。”
这些日子的相处,段嬷嬷已经将锦瑟当成自己人,笑着倒杯水给她,“姑娘有什么事?
锦瑟开门见山问道:“我想问嬷嬷,侯爷和二爷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今日高灿当着宾客的面打了高适,府中谁都知道。
段嬷嬷也有些疑惑:“倒没有,两房早就分开住,平日里侯爷和二爷几乎很少碰面。”
这就奇了。
高灿的态度,就像是对高适积怨已久。
段嬷嬷想起一桩旧事,“倒是六年前,杨夫人的丧礼上,侯爷和二爷起了好大的冲突。”
什么?
耳边回想起他打高适时,嘶吼着说出那句“你不配提她”时的狠厉表情,锦瑟心都漏了半拍。
他不会真的是为了当年的她,而记恨高适吧?
她忍着慌乱问段嬷嬷,“当时发生了什么?”
段嬷嬷道:“侯爷拒绝让二爷参加杨夫人的丧礼,二爷生气,就打了起来,后来还是老夫人将两人训斥一顿,事情才平息。”
锦瑟震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不是不讲理的人,想来不会无缘无故恨一个人。
难道。。。。。。他瞧见高适当年冒犯她了?
她突然有些无措起来,满怀心事从段嬷嬷房中出来,就见高灿也从祠堂回来。
有那么一瞬,她真的想开口问,他这些年,是不是因为她而记恨高适?
可高灿因为她方才的谎言,心中怒气还没消。
见她如今又用这莫名的眼神看他,心有些躁,更是恼怒,不耐烦地训斥:“收起你那装模作样的表情,看着恶心。”
“你。。。。。”
锦瑟睁大眼眸,又羞又恼,方才还触动的心,被他的态度兜头浇了个凉。
高灿越过她回了屋,又叫小厮守在门口,不准她靠近半步。
这简直将她想成什么人了?
锦瑟脸有点热,委屈又气恼,回屋坐了一会儿,才和衣躺下。
许是被昨日寿宴的事气的,老夫人一早起来就觉得不舒服,便派人请郎中。
杨钿儿生怕老夫人厌烦二房,听到消息,忙忙的过来请安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