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廖妈妈面露为难的说了句,裴宴之的视线落在她脸上。
“怎么,我不去,要把我绑过去吗?”
裴宴之的声音让人如坠冰窖,寒意逼人。
听到这句,廖妈妈哪里还敢再多说什么。
“老奴知晓了,这便去回了夫人。”
看着廖妈妈离开,方妈妈寻了个机会去了宁福居。
裴宴之坐在屋子里,原本的好心情也被这一个插曲打断。
香凝进来送茶的时候便察觉到了裴宴之不佳的心情。
作为裴宴之贴心的丫鬟,香凝上前说道:“爷,您前几日要的衣裳奴婢做好了,您试试?”
她将手中的茶盏放到桌子上,对着裴宴之说了一句。
哄主子高兴是她的职责,说不定裴宴之一高兴,还能给她月银再翻一翻。
裴宴之握笔的手顿了下:“拿来吧。”
香凝点头,不多时便将那件黛蓝色锦袍拿过来。
裴宴之很少穿这样的颜色,在香凝的印象中,他大多数的衣裳,便是那一身红色官袍,其次就是一水的玄色衣袍。
“爷试试,不合身,奴婢再改。”
香凝展开那件圆领袍,裴宴之不是坐在大理寺中处理事情的。
大多数时候,他都需要外出查案,所以香凝给裴宴之做了一件方便外出的衣裳。
衣摆的位置依照裴宴之自己的要求,绣了竹叶上去。
在竹叶的周边,她绣了暗纹的祥云。
裴宴之伸手拉起那衣摆看了一眼,这竹叶的绣法,和包着那金镯的绣法,全然不一样。
“绣娘绣东西时,会轻易更改自己的绣法吗?”
他仰头,问了一个莫名的问题,香凝摇头:“就跟大人办案一样,您会轻易更改自己办案的法子吗?”
“绣法都是绣娘用惯了的,不会轻易更改,所以有时候,根据绣法,也能辨别出绣娘。”
香凝说话的时候,视线落在裴宴之脸上。
他的脸上向来都是神色淡淡,让人看不出情绪。
香凝看着他,在他看来时,快速收回自己的视线。
“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