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狱卒快速走入镇国公府。
沈政一拿到搜查令,同晋王一块入镇国公府。
正用着早膳的镇国公与周氏,看到许多官兵闯进镇国公府,皆是放下手中的玉筷。
周氏问镇国公:“你在外面惹事了?”
“没呀。”镇国公被周氏问的心里发毛,差点以为自己真的惹事了。
晋王站在屋檐,跟着他的皇城司侍卫站在他身后原地待命。
而沈政一从对面的屋檐下走入谢家主院,目光落在镇国公的身上,眼神很是复杂。
镇国公立刻起身,客客气气的说道:“沈大人,不知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政一拿出蒋新贵和王德全的供词,上面画押着二人的手印与名字,晾到镇国公的面前。
“蒋新贵和王德全二人亲口承认,就江家被屠一案,是受镇国公指使。”
“二人供词一致,皆称,镇国公暗中调出一万谢家军,假扮成朝廷重兵,带着一万谢家军潜伏江宅。”
“等夜深时,对江家屠杀烧掠,施行清剿江府满门行动。”
“我己将蒋新贵和王德全的供词先呈递给皇上过目,皇上看过后对镇国公的恶行非常生气。”
“遂下旨让晋王殿下协同本官,一块搜查镇国公府。”
“这些日子,就要辛苦镇国公一家老小先去大理寺同我喝一喝茶了。”
镇国公皱起眉头,回头看向周氏。
周氏起身,对着站在屋檐下的晋王行了一个礼,就走到镇国公身边。
镇国公握紧了周氏的手,对周氏说道:“夫人,我一生光明磊落,从不害人,今日被蒋新贵和王德全这两个贼子诬陷,恐怕要连累夫人了。”
“谢郎,你我夫妇一体,谈何连累,你为镇国公府拼下勋章兴府时,我尊享荣华,落难时,我亦可陪谢郎下狱赴断头台。”沈菀教她的,等沈政一抄家那日,一定要叫她夫君“谢郎。”
而沈政一听到这个称呼,眼皮子狠狠跳了两下,对镇国公阴阳怪气的说:“镇国公是不是光明磊落,待入我大理寺仔细审查过后,才能下定论。”
周氏抱着镇国公的胳膊,道:“沈大人,我相信我家谢郎,他绝不是那无耻小人说的那般阴暗冷血,我同谢郎成亲快二十年,谢郎人品如何,我最了解他。”
“谢郎”二字就像魔咒一样,在沈政一耳边回荡。
周氏继续深情的说道:“既然有人诬陷我家谢郎,诬陷我镇国公府,那我们也不为难亲家,沈大人你公事公办,好好查一查。”
沈政一嘴角僵了僵。
他记得周氏以前不这么叫镇国公?
他眼底冒着星火,心里很是窝火的说:“那就多有得罪了。”
话落,沈政一抬手一挥:“搜。”
沈政一发令,一群大理寺狱卒和皇城司侍兵把镇国公府包抄。
沈政一回到晋王身边:“晋王殿下,不知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晋王垂眸看了看烧伤的手臂,盯着顾明珠唯一留给他的红绳,那是她年前叫她妹妹顾明玉去普华寺求的转运绳,上面挂着他的属相。
顾明珠说:“今年是你的本命年,犯太岁,王爷虽然不信,可你戴着我心里放心,挡灾挡煞挡去劫难。”
谁知道沈菀就是他本命年的劫呢
他微微抬头,看向镇国公夫妇,对沈政一低声说道:“谢玉瑾和沈菀的屋子也是重点搜查区域,沈大人可要查仔细了。”
……
“小公爷,少夫人,不好了,晋王和沈大人带了好多人来搜查我们镇国公府,沈大人说我们国公爷私自调用谢家军屠杀江府满门。”辛管事匆匆走入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