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回到镇国公府后,就让萧云去账房书桌底下中间的抽屉找一封无名姓的信。
谢玉瑾接过信后,疑惑的问沈菀:“给我的?”
“不是给你的。”沈菀被谢玉瑾抱回床榻休养,她侧身睡,明艳动人的娇颜露出了坏坏的笑容:“是我养母二十年前写给公爹的信,我把它偷出来,你看看要怎么处理才能把这封信,由景隆帝过目完后,再交到我便宜养父的手里。”
没错,沈政一不敢拆开的那封信,其实早就被沈菀给调包了。
她太了解沈政一此人,他若猜到这封信,会让夫妻情分产生裂痕,他一定不会拆开,就会让京妙仪销毁。
哪怕他自欺欺人,骗自己一辈子,也好过看完那封无名的信后,心生郁结。
谢玉瑾看沈菀终于有一丝笑容,拆开信,从信封内抽出了封存二十多年的信。
当看完信上的内容时,谢玉瑾眉头皱的紧紧的,轻吐出几个字:“简首不堪入目。”
沈夫人这做法,摆明了既要又要。
她嫌弃当年身受重伤,极有可能瘫痪在床,无法站起来的父亲。
又对曾经只钟情于她,出手大方,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念念不忘。
可她最终还是选择上京城新科状元沈政一。
把自己设想成最无辜的人,想让他爹念她一辈子。
让他不解的是,为何这封信,最后都没送到他爹手上呢?
沈菀看谢玉瑾那古怪的表情,低哧一笑:“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这封信,她没能送出去?”
谢玉瑾微微点头“嗯”了一声,把视线从信上转移到沈菀的身上,道:“除非有人拦下这封信,没让她送到我爹手里。”
“这件事情己经没有追溯的意义,但这封信,还是很有意义的。”沈菀随手拉扯过谢玉瑾平日枕的枕头,抱在怀里。
谢玉瑾道:“那就交给我办吧,我会把这封信,夹在我爹的公文里,等沈政一自己查,你好好休息,不许再说话。”
“嗯。”沈菀乖乖的闭上双眼,没想到很快就睡进去了。
谢玉瑾在她睡着后,就让萧云去他的书房找一种军中送密报时用的药水。
药水倒在水盆里后,谢玉瑾把内放进水盆内,那上面的字很快消失了。
他把湿哒哒的信烘干,再用那药水写一封和江家被屠有关的内容,保证沈政一看完后,恨不得长翅膀呈到皇帝面前。
等这件事情都干完后,谢玉瑾就让萧云把信放进镇国公的书房。
然后让萧云密切关注外面的动静。
这十天半个月,晋王忙着跪在晋王妃的灵前,抱着他和刘姝女的儿子,充当晋王妃之子,哭鼻子装深情卖惨,没有闲功夫来对付沈菀。
沈家和太子因晋王顺利得一子的事情,心态有些崩了,正向皇上提太子的婚事。
太子党都盼着太子早日娶太子妃,来年诞下皇嗣,沈家人也暂时没有功夫伸手应付沈菀。
晋王、太子两党,都在背地里暗搓搓的酝酿别的事情。
沈菀借着这段安静的日子,好好养内伤。
派出去护送顾明珠前往苦佛寺的人,暂时没有消息,无消息就是好消息。
至于顾家那边,听说顾明玉五日前,在房中闹自尽,大概是顾夫人要她嫁给她的表哥,她不愿了……
而沈家那边谁都没有闲下来,特别是在治疗沈莲脸上胎记的事,近日沈家人都很上心。
在给沈莲用药治疗将近二十天时,有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