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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散开吧。”
他说:“我还有要事。”
他说一不二的话语和口气令仆从们不敢质疑,纷纷散去,走的时候还偷偷用余光瞄崔帏之怀里的乔云裳,等崔帏之走远了,有些识趣地去烧热水给崔帏之洗澡驱寒,有些则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猜测崔帏之怀中的双儿是不是纯瑛郡主。
毕竟纯瑛郡主三年前就该是崔帏之的未婚妻,只不过造化弄人,以至于婚事一拖再拖,如今已经是个快要二十岁的双儿了。
在大梁,二十岁的双儿,孩子都基本可以打酱油了。
崔帏之一脚踹开自己的房门,抬脚走进去。
房间很干净,应该是仆从们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都会时时打扫。
崔帏之也不嫌弃乔云裳脏,抱着将他放到贵妃榻上。
两个属下见状识趣道:
“教主,我们去门口守着。”
“嗯。”崔帏之说。
左右屏息退下,还替崔帏之带上了门。
崔帏之半跪在乔云裳的脚边,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了乔云裳的脚腕。
乔云裳反射性地一抖,呆滞的眼神漫过一丝恐惧,看着崔帏之,浑身僵硬的一动不动,像是受了惊的兔子,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了。
“。。。。。。。别怕。”崔帏之见状,压低了声音,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更加温柔一些:
“鞋子脏了,我帮你脱掉,好不好?”
乔云裳看着崔帏之,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呆呆的,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崔帏之便低下头,替他脱去鞋袜。
乔云裳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不换一身干净干燥的衣服,会得风寒,崔帏之替他脱去鞋袜,便坐在他身边,想要替他脱掉外衫。
可当他的指尖触碰到乔云裳的肩膀时,想要扯掉自己的衣服时,乔云裳忽然眼神一变,陡然变得无比凶狠起来。
他猛地扑上去,张嘴咬住了崔帏之的脖颈,几乎是用了吃奶的力气那般恶狠狠地嘶咬着,想是恨不得将崔帏之的肉咬下来一块那般凶恶,用力到整个肩膀都在颤。
崔帏之的皮肤很快就被咬破,血珠从齿痕里漫了出来,疼痛从脖颈蔓延到头皮,崔帏之疼的皱眉,闷哼一声,但却生生忍着,没有推开乔云裳。
他只是张开双臂,缓缓环住乔云裳的肩膀,一边轻轻拍着,一边侧过头,轻轻地吻乔云裳的侧脸,温言道:
“别怕。。。。。。。别怕,是我。”
他低声道:“是我啊,我是崔文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