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一个没有武功的双儿,就算看见了你的容貌也无大碍,我们走吧。”
言罢,他转身就想走,那男人下意识便跟了上去,乔云裳冲上去抱住他的腰,被他反应很大地推开。
“你找死吗!”
那男人终于变了脸,将乔云裳猛地推到墙上,用剑尖隔开两个人的距离,抵在乔云裳的脖颈上,冷着脸道:
“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你。”
乔云裳:“。。。。。。。。。”
他跌坐在地,双眸泪涟涟地看着那男人,直把那男人看的心软,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收了剑,只是语气依旧冷硬:
“别再过来了。”
他说:“你再过来,我真的会杀了你。”
乔云裳。。。。。。。乔云裳想要过来,也没有办法了。
他后背撞到坚实的墙,骨头碰的生疼,跌坐在地时还扭伤了脚腕,无法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崔帏之和那双儿并肩走远。
他呆坐在原地,哭了一会儿,直到哭的空白的大脑缓缓回归理智,才逐渐想要站起来。
他掌心扶着墙,一寸一寸地挪动,慢慢站稳,眼睛哭的发酸发肿,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没看清,方才看见的人其实不是真的崔帏之,只是一个路人,或者是刚才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是他自己思念崔帏之思念出了幻觉。
可脖子和脚腕上的疼痛却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刚才确实有两个人出现在他身边,甚至还想。。。。。。。杀了他。
乔云裳不觉一阵胆寒,半晌垂头默然无语,只能像是失了魂魄一般,踉踉跄跄走出了小巷。
他早已和自己小侍还有姜乞儿母子走失,半晌承受不住脚腕的剧痛,茫然地跌坐在大街上,双腿隐隐作痛,掌心沾泥,发髻散乱,形容狼狈。
面对他人的眼神,他心中好似被人挖了一块一般汩汩流血,不仅痛还空,半晌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间,忽然一只有力的双臂将他扶了一把。
乔云裳心中一跳,下意识转头看去,只见梁儒卿正站在他身边,伸手揽着他的肩膀,垂头问他:
“云裳,你今日怎么出来了?病好些了吗?”
乔云裳:“。。。。。。。”
他一瞬间不知道该说自己心中是该失落还是该庆幸,借着梁儒卿的力气站稳,随即冷淡地将自己的手臂从他掌心里抽了出来,忍着疼后退几步,哑声道:
“久病不愈,心中不快,出来走走。”
梁儒卿隔着面纱看着乔云裳的脸色,一时间不知道他是真的病了还是没病,只能确认的是乔云裳方才痛哭过:
“久病卧床却是心绪不佳,改日我送几只鹦鹉到你府邸,陪你解闷。”
“不用。”乔云裳心中厌烦,转身往自己的府中走,可那梁儒卿却像是各狗皮膏药一样黏了上来,跟在乔云裳脚边:
“云裳,我知道你心中一直念着那崔帏之。。。。。。。可崔帏之已经死了,就算没死,三年未归京城,估计也另娶他人,你何必在他一根歪脖子树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