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想做一个大胆的猜测。”我说,我几乎已经做了十足的把握,毕竟之前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在我所做的猜测下都变得顺理成章。
“什么猜测?”阿苏也开始严肃认真起来。
“我认为顾家二老口中的顾洁不是顾洁,而是顾念慈。”我说。
我本以为他听完我的这句话会嘲笑我或者是讽刺我有没有睡醒,但他都没有。
“你的理由是?”他还是一本正经,从他的眼睛中我看到了他好像也有这个想法。
“首先是之前的那个快递信息,虽然顾建力说是自己的女儿顾洁寄给自己的父亲节礼物,但从时间上看邮寄时间是念慈下班之后的八分钟后,也就是从研究室走到省厅门口的快递室的时间:从地点来看,邮寄地点不是顾洁居住的南蛮地铁附近,而是省厅门口。”我说。
看阿苏的表情,他还在认真的听我解释,我便继续说。
“这个邮寄的包裹一定是顾念慈邮寄的,而且里面的东西也是顾念慈买的,她说过是要买给父亲的,作为父亲节的礼物。虽然说上面附属的是顾洁的名字,但这个包裹是念慈自己的意思表示而非仅仅是帮助顾洁邮寄一个东西。”我说。
“你说的对,毕竟顾洁曾经说过她和顾念慈之间不是经常联系的,虽然顾洁的理由是念慈从政她从商,这有些牵强,但不能否认她们基本不联系的事实。”阿苏说。
“对!顾洁说过。而且恰恰是因为上面附属的是顾洁的名字,顾念慈的手机号,所以这就更能说明顾念慈自己在顾建力眼中就是顾洁。”我说。
“我想起来了。”阿苏似乎猛惊,说道:“上次顾建力给他认为的顾洁打电话的时候,念慈的手机里面显示了几个未接电话,而且备注是爸爸。”
“对的。而且去年的父亲节念慈邮寄棉衣的时候,我们是聊过天的,她清楚的告诉我就是邮寄给爸爸的,而不是叫大伯。”我说。
“我记得上次顾建力夫妇说他们虽然把念慈当做亲生女儿看待,但毕竟念慈父母出事的时候她也是有记忆的,所以顾建力夫妇依旧是让念慈叫他们大伯、大娘。”阿苏说道。
就在一切都这么顺理成章的按照我的猜测对应上去的时候,我忽然间想起了一个非常奇怪但又非常正常的事情,也许那个真的会把我的猜测印证为现实。
“柏霓,柏霓!”阿苏用手在我的眼前挥动了几下:“你发什么呆啊?”
“照片!”我说着拉起他就跑,直奔顾建力的家里。
跑到门口,我停下来,整理一下情绪和呼吸,我让阿苏先不要说话,我敲门道:“有人吗?”
开门的是杨桂云,顾洁的妈妈。
“怎么又是你?还把上次的姑娘搬过来了!在老头子把你们赶走之前,你们还是懂事点自己走吧。”杨桂云还记得我。
“您肯定想知道为什么念慈三年来都不回来看你们对吗?也想知道念慈为什么就这么突然离世了是吗?”我先勾起杨桂云的好奇心,否则我是进不去这个门的。
“你知道?”她的眼睛里有些闪烁的液体。
我很认真的点头,“我知道!”
她没有说什么话,我看到她下意识的将伏在门上的手臂放下,我拎着阿苏的衣袖顺势进去。
“你们进来做什么?”顾建力从他们家的堂屋走出来问道。
“老头子,他们知道小慈的事情!”杨桂云哭着说。
我有些愧疚,念慈的事情我那哪里知道,我只是想进来验证一下我的猜测,及时猜测得到印证,我也还是不知道念慈为什么就这么突然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更何况,万一猜测不正确?
听着杨桂云哽咽的声音,我满心愧疚,但既然闯进来了,机会似乎只有今天这一次,我必须把我好。而且我相信我的推测没有错。
我走进堂屋,刚想指向前方。不料,却发现最里面的那张大条几上面的相框不见了。
“这上面原来放着的相框呢?”我着急问道。
“姑娘,你倒是是要干什么啊?”杨桂云一脸的不安。
“阿姨,这个相框呢?里面的那些照片是谁?”我觉察着势头有些不对劲。
“你别管了,你们走!”顾建力说着开始哄我们。
“大爷,您这是做什么?我们是在帮助你们把事情高清楚。”阿苏有些生气。
“用不着你们,警察就能随便欺负人吗?在我们这个村里,我随时可以让乡亲们把你们赶走。”他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把我们赶走。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好像我们在他们那里就代表着一种晦气,尤其是当我提及那个相框的时候,顾建力的表情让我觉得很怪异。
阿苏算是第二次被赶出门外了,从他的眼神我看出他从未有过的失望。一直以来警察这个职业带给他的都是荣誉和尊敬,而且他一直以来的成就感和满意度大多都是这个职业赋予的。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阿苏应该从来没有体会过这个案件带给他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