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于医生的咨询室回来,一路上我都魂不守舍的,一路上不停的“对不起,对不起”的说着,不停的撞人,不停的受伤,当我意识恢复的时候,我差不多也快要疼死了。得亏我本人不晕血,否则我手上、胳膊上、小腿上的毛毛血非逼得我就地晕菜不可······
只是这种疼痛感愈发强烈,脑壳子里也回想不到究竟是怎么撞伤的,是被什么模样的人撞伤的,“上车!”倏地,我在弯腰擦拭腿上的血迹的时候,我察觉到一辆疾驰的的车停在我身边,车主开口道。
抬头之际,是叶驰非。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每次但凡我遇上点事情,他总能第一时间出现,而我在潜意识里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副驾驶的门已经被他侧着身子打开,持续剧烈的疼痛感驱使我即刻上车,关上车门,“我们去医院。”他说道。
我实在过意不去:“谢谢你,送我回家就好。”我总觉得自己这样一而再的麻烦一个好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人,真的很无耻。
“好啊,如果你想留疤的话。”他说道。
“会留疤?”我大惊,我还没有嫁人诶,再说了这几处就是身体的明面处,也就是只要过夏天总能看得见的地方。
说着我朝他的方向看去,“我知道一家看皮肤很好的医院。”他魑魅一笑说道。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车内弥散着尴尬的气息,“谢谢。”我说道。
想起今天上午在南蛮地铁口,先是把他认成是罗港越,后来又一根筋的掩饰罗港越小说的事情,最后搞得我发脾气走人,别说没礼貌了,我简直将自己搞到丢人的地步。
我在车里怎么都不是,这么坐不舒服,换个姿势还是不舒服,连呼吸都觉得很费劲,那个时候我真是宁愿留下一个淡疤痕将来去坐除疤手术,也不想再再待下去了。我考研时候的面试应该都没那么难熬吧。
面试?倏地,考研的时候面试的场面我记得,而且大致经过我都记得,和面试官老师之间的沟通我都能记起来。那也就是说我的记忆就是从我被警大录用为硕士研究生之后失去的。
“你怎么了?”他问道。
为了防止我再次失去那点记忆,我从口袋里拎出手机在,立即在备忘录里记上几笔,“啊?我没事。”我回应道。
到了医院门前,叶驰非示意我下车,我朝车窗外看,“这是一家私人医院啊?”我开口问道。
“对,他们比较专业。”他言语间开始解开安全带,下车。
他从车尾绕过,走到我这边,帮我打开车门:“慢慢来。”他说。
我的腿好像还在流血,看样子这应该是刚刚被撞瘫倒在地上了啊!算了,我也没必要在回想刚刚的经过了,谁让我走路不带眼睛不带心呢!
叶驰非搀扶着我,一步一步的走,“啊!”我不由啊了一声,许是刚刚坐久了,一使劲就开始疼。叶驰非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折叠状的匕首将自己西服里的衬衣划破,撕下一个宽布条状绑在我腿上,然后背起我就大步往里走。
伏在他背上并不是让我最惊呆的,更让我诧异的是他怎么会随身带着一个匕首?
当到了那家医院,我总觉得像是进了高档服务中心,这哪里是医院呐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我被放置到一个极其柔软的床上,一个声音极其有磁性的三十岁左右的男性帮我清理伤口、换药、包扎等一系列流程,不时还有小妹妹带来水果盘给我解暑。
我根本察觉不到什么痛苦,在那燥热天气里能够给我个凉快地儿再给我一杯水,我就已经很满意了。看见叶驰非将他的西服脱下,我从侧面看到他那阿玛尼的白色内衬,一时间我无以言表,看着地上被丢弃的原先绑在我腿上的衬衣布条,我真该冷静下来正视一下我们俩这种糊里糊涂的关系了。
他,叶驰非,堂堂叶氏集团的董事长,屡屡为了我牺牲他的时间、精力和金钱。
就拿今天来说,就算那件衬衣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那用匕首将自己的衬衫割开,身体上的一部分皮肤袒露在外,谁会无缘无故的对你这么好?
看他时不时的去病房外接听电话,他应该很忙吧。这么大热的天儿,他还用西服将其裹得那么正式,一定是和工作有关了,只不过在路边刚好遇上颠沛的我······
就算我和钟轩昂之间有着数不清的恩怨,一次次的伤害着我,但所有的一切都在我得知他生病的那一刹那烟消云散了,我知道我是爱他的,这么多年来,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
所以在这次重逢之后,才会变得那么被动,只因在这场感情中我是更认真的那个。
我不管叶驰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对我好,总之对于他,我不可以再那么肆无忌惮了,是时候要保持些距离了。
倏地,叶驰非推门进来,打断了我的思绪,“那个,柏霓,我有点事情得先走一步······“
我即刻打断,“你先忙你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