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看她忙前忙后,吸了三四张餐巾纸,“我去厨房洗个手”,杭澈出去轻轻带了门。
钢笔和笔帽就被静静地放在两层纸巾上,宋知弯身仔细看,那支堪称艺术品的钢笔似乎是坏掉了,笔套中间处凹陷,金色的笔尖开了叉,宋知叹了气,这种即便是掰回去,也不能用了,也不知道这种笔头好不好换,真可惜。
怎么会坏了呢?宋知仔细回忆,忽然想起夏枳冲她喊的那句“那是包,是包,包!”
???
难道?是她把杭澈的钢笔摔坏了?!宋知脑袋埋在被子里欲哭无泪。
杭澈再一次进门的时候,宋知像一个把自己裹起来的蚌壳,真是次次开门都有惊喜。
宋知听见关门声,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只做了坏事的鸵鸟,此时,鸵鸟悄悄地抬头心虚地看着杭澈坐在椅子上看着拿起钢笔仔细看。
完了,她的脸色好像很不好,这东西一看就很贵,不会是什么限量款吧?最近的律师费有多少来着?存款还有多少来着?这不会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吧。
杭澈余光其实可以感觉到宋知一直在看她,就像在洞口等待捕猎的小动物,观察着猎物的一举一动。
她把钢笔盖上之后,又收了本子,起身转过来仰着头正好和宋知对视。
“在看什么?一直不说话。”她歪了歪脑袋微笑说。
宋知露出僵硬的笑容,毫无底气地问:“笔坏了,是不是写不了笔记了?”咸竹傅
杭澈看了眼手里的笔,叹了口气,“是啊。”
完了完了,杭澈叹气,宋知害怕。
“要不,记在手机里吧。”她小心地瞥了一眼杭澈,提出挽救措施。
“算了,我比较喜欢有实体感的东西。”
建议被pass,宋知低着头小声嘟囔,“明明比我小,怎么反而像个老干部。。。”
杭澈被宋知软下来的样子萌得不行,不打算让她一直担心,见好就收地抬手准备弹她的脑门。
宋知眼前一黑,眼珠往上,知道这是自己该受的惩罚,嘴角一撇,下一秒认命一般紧紧地闭上眼睛,头却因为害怕渐渐后仰。
两秒后,脑门上被轻轻弹了一下,“我又没有怪你。”
杭澈越这么说,宋知越不安,强行把自己从第一次被人谈脑瓜嘣的体验里拉出来,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扑闪扑闪的眼睛,声音隔着被子闷闷的,“可是,这笔看起来挺珍贵的。”
杭澈弯腰去拿包把本子和笔重新装回去,“是的,就是前晚和你说的阿姨送的。”
宋知扶着栏杆朝下面问,“那个让你孤立全校的阿姨?”然后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不仅酷还很有品位呢。”
杭澈收拾完抬头问她,“对了,你手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