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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吵了。”寒秋适时站出来做个和事老,“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回羌砾兄的别院再从长计议。”
一声“羌砾兄”让绯雪和晏泠不约而同地挑眉。
“你和羌砾混的很熟嘛!”
听到晏泠此言,寒秋本想解释,却被羌砾一把搂住肩膀,“可不是嘛!我跟寒秋之间的关系何止熟那么简单,我们曾经在一起……”
“睡”字还没说出口,羌砾的嘴就被寒秋捂得严严实实。
羌砾还一脸委屈地嘀嘀咕咕:“睡都睡了,怎么还不让说呢!”
“睡?”绯雪歪头,看了看羌砾又看了看寒秋,眼神变得尖锐起来。
“寒秋,羌砾没把你怎么样吧?”
绯雪此言一出,寒秋立即意识到绯雪误会了,连连摆手。
“没有没有,羌砾兄是个好人,他救了我的命。”
“寒秋也救了我一命,我们现在可是过命的交情。”羌砾拍拍自己的胸膛,“而且我这人有多正人君子,绯雪你应该知道啊!”
经羌砾这么一提,绯雪不安的心稍稍放松。
曾经,他在小倌馆被下春。药,羌砾本可以趁人之危,却只是帮他将春。药逼出来,没有对他行不轨之事。
那件事,直到今时今日绯雪仍心存感激。
从绯雪的表情上,晏泠看出绯雪深陷回忆之中,于是买了个烤羊腿递到绯雪嘴边,试图打断绯雪对羌砾的回忆。
“好端端的买这个干嘛?”绯雪不解。
晏泠粲然一笑,“想向夫君你证明,我比羌砾强。”
“夫君?”羌砾大惊失色,指了指绯雪和晏泠,“你俩成亲了?你娶他?他得倒贴多少嫁妆啊!”
晏泠目露凶光,反唇相讥,“你倒贴再多嫁妆也没人敢娶你。”
“凭什么我要嫁?我可是娶妻的一方。”羌砾不甘示弱。
“哦?”晏泠剑眉一挑,“那你娶谁?谁肯嫁你?”
“这个……”羌砾被噎住了,眼神来来回回往寒秋身上飘,后者一直在含情脉脉地注视着绯雪。
羌砾的变化绯雪看在眼里,但寒秋显然并无察觉,甚至于羌砾顺势搂住寒秋的腰,寒秋也浑然不觉自己正在被羌砾占便宜。
绯雪无声叹了口气,不禁好奇这两年来寒秋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怎么和羌砾走得如此近。
四人一起走在回别院的路上,羌砾搂着寒秋走在前面,绯雪和晏泠紧随其后。
晏泠手里拿着烤羊腿,时不时地喂绯雪吃上一口,还对朝他这边投来好奇目光的路人说:“这叫以夫为纲。”
绯雪懒得搭理晏泠,看在烤羊腿很好吃的份上接受了晏泠的投喂。
寒秋时不时地会回头瞥一眼绯雪和晏泠,但他仍无法接受晏泠的女装。
不是说不好看,而是那可是晏泠,扮女装只会让他觉得惊悚。
“真亏你认得出来……”寒秋苦笑着对羌砾说道。
羌砾其实不是认出来的,而是推理推出来的。
要知道当今武林,能一刀将他凝聚了七成内力的皮鞭切成两断的,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