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瑞又问:“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吗?”
叶青洲答:“我也不知了。”
她话音落下,罗艽立刻靠到她身上。再侧了脸,于叶青洲颈侧猛吸一口气。
罗艽轻轻笑,用鼻音“嗯”了声,笑说,“遵命,遵命。阿洲师妹。”
叶青洲虽面有薄红,却只低垂着眼,僵直身子,难得没有温顺地抱紧罗艽。
是有心事,或被罗艽撩拨一下,才不知所措。
阮郁视线划过她二人,仿似瞧出什么,便颇具深意。
下一瞬。
“当”的一声,靠在叶青洲身上的罗艽倏尔从座上躺倒。
仿若睡死。
叶青洲扶起人,迎了身前诧异目光,淡然道,“师姐一直不怎么喝酒。醉得快。”
不怎么喝酒,也不会吃辣。
但又总觉得自己千杯不倒,喝时还敢混着来;且爱吃辣。吃得眼泪汪汪喉咙难受,却还要硬撑。
怕虫子。尤其百足虫。……
这都是“罗艽”本人的习惯与癖性。
如今真正映照于这琉璃身躯之上——她叶青洲点点做成的琉璃身躯之上时,她仍有些恍惚。
止住的泪,好似又要落了。
她于是“腾”地站起,搀着罗艽,向其她几人道:“师姐既已醉了,我便带她回了。多谢二位款待。”
“啊,你们要走了吗?”许嘉瑞猛灌一口酒,有些醺然,拽着阮郁头发,摇摇晃晃站起身,举着杯盏,像是在说什么誓词。
“有缘再聚——敬我们金风、玉露……一相逢吧!”
“嗯。”叶青洲便弯眼笑,笑得客套,话却真心。“敬,金风玉露一相逢。”
*
走去长廊,天字房间其余四人又开始畅聊。
叶青洲并不多在意,只将那些嬉笑抛于脑后。肩上罗艽醉得好沉,眼睛偶尔眯起,说几句不着边际的话。
走出几步,罗艽忽而自个儿站直。“酒醒了。”她对叶青洲言辞凿凿地道。
叶青洲回眸一瞥。
便被那双潋滟着光的眼一晃。
罗艽眼尾一点红,瞧来还是笑着的,醉意如桃花。
叶青洲心乱地移开眼,故作镇定道:“师姐,你、你没醒。明明脚下已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