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塑料摩擦、肌肤相触、有人轻喘。
对方是故意漏出那样的声音的。
周思游稍有松懈,钟情便在她耳边打一个响指。
“回神。”她说。
“哪有这样做AS·MR的!”周思游哭笑不得,“别人做AS·MR都用来助眠,钟导却让我回神。”
钟情只冷漠说:“这个惩罚,是你自己讨来的。”
下面贴着摩擦。周思游却动弹不得。
周思游觉得自己被绑架了。耳边窸窣,脸颊被对方微颤的睫毛刺激,腰际是一只不安分的手——她却不能动。
原因无它。手腕被束缚在身后。
钟情的气息忽远忽近。
“小钟导,饶了我吧,”周思游再次软下声音,“白天算我嘴欠,没脸没皮要撩拨你。”
钟情稍皱眉,贴得更紧。“怎么会是这个原因?”
“再不然呢?”周思游抬眼,“因为……那个水下NG?”
钟情漫不经心,“嗯哼”了下。
周思游好委屈:“那也不是故意的。”
钟情反问:“你自己角色没吃透,怪谁?”
周思游喊冤:“是导演组剧本没给全!”
“《无色彩虹》的剧本也没给全,不影响你吃透设定。”
钟情铁面无私,唇角贴近周思游耳廓,伸出舌头。
她在舔她的耳垂。声音顺着耳膜穿进神经,无限放大。
周思游整个人都僵着。
她总算知道,被刻意撩拨、却反击不了的感觉,是怎样难捱。像有一团火在烧,灭不了,逃不掉。
活活煎熬。
钟情的手腕扣在周思游左鬓边,小心揉搓,右侧耳朵则被钟导唇齿围攻。
“嗯……”
周思游想了想,认真说,“钟导……拜托您了,您先把我松开。我想将功补过。”
钟情:“怎么将功补过?”
周思游凑近,把下巴抵在钟情肩上,模样难得乖顺。
说出的话却不怎么乖顺。
“角色没吃透,但把导演吃透,能不能算将功补过?”
钟情:“……”
钟情伏在她身上,闷闷哼笑一下。“可是……被小年糕打击太多次了,我今天想亲自吃小年糕,怎么办呀?”
唇仍然紧贴周思游耳畔。
于是清冷的声音沾上情·欲,闯进耳廓,顺着神经与血管,冲向心脏。
冲向心脏,再向下,侵扰胸与腰腹。
以及紧贴的一处。
周思游险些在下唇咬出血来。她皱紧眉,不得不示弱:“钟情……求你了。我现在特别难受。”
她是演员,自然知道怎么模拟情绪。
微表情、微动作,瞳仁里,一抹委屈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