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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少她面上是惬意的。
钟情的淡然一如既往,周思游不想露怯。
盯着钟情靠近,周思游掀一掀眼帘,“小钟导,希望你是真的没生气。”
钟情停顿,“……什么?”
周思游:“刚才我真不是故意笑的。”
钟情摇头,“没有关系。”
无论故意与否,她都无所谓。
这份不经意,倒让周思游的强调显得突兀。
周思游于是不再提,两指夹着一支完整的Pocky,像夹着烟。“玩吧。”
钟情未应声,只撩开耳边的发,率先咬住Pocky的一头。
周思游稍愣了眼,慢半拍,没跟上。
于是周围有人起哄,“思游姐,一开始就犹豫是要认输吗?”
下一刻。
钟情只觉得面前一明一暗,周思游极快地靠近,咬紧Pocky另一端,抬眼轻轻一瞥,颇几分不甘示弱的态度。
一根Pocky也不过二十厘米不到,是中指到手颈线的长度。
却足以让两份小心翼翼的呼吸交错又交缠。
——兴许气息失控时,人类的理智至少丢失三成。又或者此时此刻急促的心跳早就撞晕了脑袋,再没什么分配的概念,神经都向感性倒戈,投降得彻底。
才把所有感官被无限放大。
咫尺的面前,钟情的鼻骨挺拔又流畅,眉眼像沉了星星的海,眼底水润色泽,长睫是一片朦胧的影。
朦胧的月影。
轻咬Pocky时,漂亮的薄唇翕动,贝齿轻咬,隐约用上舌尖。
Pocky越来越短,她们的距离越来越近。
周思游却在某一刻停住了。
她居然觉得……太近了。
近到足以交换气味。
冷漠的清冽的,熟悉又陌生的。
钟情的气息。
都说乐极生悲,如今与钟情贴得这样近,却反而让周思游觉得隔得好远。
这是什么道理?周思游说不清楚,可眨了眼,明明白白晃着神,竟让她不自觉抬手,扶住对方的肩膀。
好像这样,能让周思游对距离的感知落到实处。
可就在她的手触碰到钟情肩背的时候。
钟情猝然抬起眼,眸底闪过一丝错愕。
错愕至极,成了难堪。
其中明晃晃的排斥情绪像一片锋利的刀刃,利落刺向周思游的瞳孔。
让她下意识闪躲。
——这支短得快要看不见的Pocky,是周思游先一步松了口。
“我输了。”
听着周围人瞎起哄,周思游垂着眼,淡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