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点上,尤莉亚更清楚自己当初如此“值钱”,而且能被买下并且加入海拉是有多么幸运。
因为在她的噩梦里,曾经不止一次见过那些被关在铁笼子里,以50美元甚至30美元出售的女孩儿——她们被统称为“还活着的烂肉”。
那些她根本忘不掉的噩梦,让她和阿斯玛几乎怀揣着同样的刻骨恨意。
“把尸体抬上车吧”
阿斯玛深吸一口气,打开越野车的后备箱,先把梅希尔放下来,随后摸出一把壁纸刀,粗暴的将他身上所有的衣服划开扯了下来。
客观的说,这个看起来能有六十多岁的老男人在同龄人里,绝对算身材保持的比较不错的了。
当然,姑娘们对他的身材可没有太大的兴趣,反倒是全都注意到了他左边胸口处的纹身。
那是一颗黑色的流氓星,流氓星正下方,还有红色的“269”字样——就和其他尸体胸口的纹身一样。
“我以为你们有多厉害”
举着手机给梅希尔拍照的阿斯玛轻蔑的嘲讽了一句。
“我要见你们的。”
“啪!啪!”
梅希尔的话都没说完,尤莉亚已经挥舞着马鞭在他还算雪白的两瓣屁股上各自狠狠抽了一下。
“嘭!”
阿斯玛将屁股上已经被抽出血痕的梅希尔踹倒在地,随后用一条挂着牛铃铛的粗大锁链,将他的脖子和不远处那辆拖拉机的前保险杠拴在了一起,顺便给他的头上套了一个弥漫着腥臭味的羊皮筒子。
相比遮蔽视线的羊皮筒子,真正带来痛苦的却是脖子上那条粗大的锁链。
这条锁链足够短,短到他根本别想站起来,只能蹲在弥漫着狗尿味道的车头,将自己的脖子贴在拖拉机的前保险杠上。
阿斯玛忙活的同时,其余的姑娘们或是齐心合力将一具具尚且残存着温度的新鲜尸体抬到了卡车上,或是从羊圈里挑了一只小羊羔抱进了货斗里,又或者将梅希尔带来的另外几辆越野车开了过来。
一番忙碌之后,几辆车在黄昏中不紧不慢的开了能有半个多小时,由阿斯玛亲自驾驶的卡车最先停了下来。
车头正前方的草地上,砸着一根能有大腿粗,高不足两米的木头桩子。
昨天姑娘们合力将这根木头桩子砸在这里的时候,顺便还把两只绵羊拴在了这里,并且给每只绵羊的屁股上都各自划了一刀。
这才一天的时间,那一大一小两只绵羊已经被啃咬的只剩下了毫无营养且不好消化的皮囊和骨骼头颅,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根本没有任何交流,推门下车的姑娘们将一具具的尸体拽下来随意的丢在了周围,随后又用绳子,将带来的那只绵羊的一条腿高高的绑在了木桩上。
都不等最后一具尸体被拽下车,那只意识到不妙的小羊羔子也开始了声嘶力竭的哀嚎——它哪知道,这只会让捕食者更早出现!
“走吧”
尤莉亚拍了拍阿斯玛的肩膀,揽着她的钻进了那辆卡车的驾驶室里。
重新回到蒙古包的边上,姑娘们格外细致的将这里重新检查了一番,随后拆掉卡车货斗的帆布棚子,又往货斗上撒了薄薄一层沙砾,并且喷上了一层柴油。
最后各自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也丢上去,阿斯玛捡起从梅希尔身上翻出来的一个一次性打火机点燃了货斗。
“呼”的一声,这辆卡车的货斗燃起了焦黄的火苗。
得益于喷洒的燃油和那一层薄薄的沙子,这片火苗足够小,却也燃烧的足够稳定持久。
在这象征着胜利的别样篝火里,姑娘们换上了来的时候穿的那套衣服,结伴走进了那座仍旧飘荡着歌声的蒙古包。
关了那台音箱,收起放在上面的手机,并且又一次升起了无人机充作警戒,大家这才围坐在摆满了各种美食的餐桌边开始了她们首战告捷的庆功宴。
同一时间,随着夜幕降临,一道黑影也如昨晚一般扑向了一只哀嚎的小羊羔,轻而易举的撕开了它的喉咙。
片刻之后,一道又一道的黑影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撕咬着轻而易举得到的新鲜食物,为即将到来的严冬储备着宝贵的脂肪。